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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大字体2011-07-31 11：34（九）青春的告白
这一切一切似乎都在我的预料又都出乎我的意料。
小哥参军的事情是干爸早有预谋的，他老于世故的精明就在这里，他知道小哥再怎么勤奋努力他的成绩也追赶不上我前进的步伐，他更明白爸妈再茂密的枝干也有秋风落叶的时候，庇护不了我们的一生，也许是他把他平庸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儿子的身上，也许是不甘心己儿落于他儿后的舔犊情深。到部队考大学好考还有个稳定的职业当他把这个图谋向爸爸合盘推出，爸爸对小哥的疼爱当然也是欣然应允，一切都在秘密的运作，是基于考虑到我的原由。那批兵早就走了新兵集训都已经结束了，是爸爸权力的影响力，更是为了我在艰苦的高三有个平稳的过度期，他延迟了小哥出征戌边的脚步，既然是为了我，考虑到我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你们为什么还这样，就差那几个月了吗，我学生时代的美好就断送在你们的手里，我一生的幸福就这样被你们摧毁，我初恋的爱情就这样被你们无情的葬送，我恨你们我不能说，多少年来我对你们刻意的疏远就是对你们的报复，让你们也品尝我那样的痛苦。
就是在三十的那个夜晚在我睡意正浓朦胧中被拽出去的身影是他们和小哥的——摊牌。
就是在那个交子除夕的时刻小哥和我豪饮的那杯——那是开始告别的酒。
就是在这十五个日夜里小哥殚精竭虑的安排后事——对我的后事。
原来
我突然明白了，我很久以来很想没有想去想又怕想的潜滋暗长的就是今天的现实，我才明白我是那么害怕现实不敢去思考现实更不敢面对现实的，一只到现在都是，那是我长久以来压抑我内心隐隐的痛，我想起了爷爷的离去，我弱小的坐在属于我的小板凳上，双手拄着我的脸，我在想什么，那时候我在想什么？是在想离去的爷爷还是在想今天的这个场景……我一直以为爷爷是想念奶奶去看奶奶了，看完奶奶他会回来还会抱着我在他的怀里，我知道爷爷最疼爱的是我，他是一天都舍不得我的，他舍不得我自己坐在那冰冷的板凳上，他怕那冷冰冰的板凳咯坏我的屁屁，我也知道爷爷能看见我坐在那里，在无数的夜晚我等待他回家那祈盼的眼神，我看见我扑在爷爷的怀里用我稚嫩的小手奋力的推开长满坚硬胡须布满褶皱的面颊，爷爷正往家走我看见爷爷正往家走……我困了我困的睁不开眼睛就在爷爷开门的那一刻我睡着了，爷爷怜爱的从小板凳上抱起了我一步一步……走向海洋……爷爷的臂膀就象那宽阔的海面，那里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丝浪……阳光是静止的声音是静止的……没有呼吸没有感觉没有思想……凡尘俗世的种种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空的明的……这是不是死亡，如果这就是死亡，那么死亡是不可怕的，是最美好的……
所有的酒桌都兴高采烈的喧嚣着象连绵的山脉，我们这桌就是山脉环绕下的盆地。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的余光看见小哥已经换了一身军装，我不能说是戎装，多少年前爸爸的警装曾经是我的骄傲，而现在……小哥一桌一桌一个一个的敬酒，那身影刻意的在躲避什么，就像我们这桌所有人的眼神，都逃避遮挡我注释他们的目光——爸爸——妈妈——干妈——干爸——宋阿姨——杨阿姨——明——小娟姐——大军，大军怎么坐在这里，肯定是小哥安排的，我亲爱的哥哥把他的后事我的后事都交代给了他的这个死党——空座，那是留给小哥的，现在是空的，怎么又是空！空谁能现在给我解释解释这个空，为什么是空？空是什么意思？都哪儿是空？——是我，我还是我吗？那久违了的孤独在我的内心散发着彻骨的寒冷，冰冻了我的心，沿着我的血脉顺着我的神经一点一点的蔓延冻结，我还是我吗我就是冰天雪地里寒冷星空下那座雕塑，……哥呀，是你抱着我离开了那寒冷的孤独，你却又把我抛在了更孤独更寒冷的地方，我狠狠的咬着牙咬着我的唇，竭力的保持我最后仅有的一点知觉。
他们好像谁都享受不了这气氛，好像这氛围是我赐予的，筷子拿起来又放下，张开嘴想说什么又咽下，想看看我又急忙逃开。
对不起……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你就可以和我解释清楚
就这么平常的三个字，你就可以和我从容分别
那刚才的躲避是要回来的
我知道是要回来的，我不知道他回来的这么快
我不知道那滴进酒杯又溅出来的是酒水还是泪水？
我也听不出是谁在说话的声音
我感觉不出肩膀上是谁的手臂
我只感觉从我嘴角的牙齿咬出一丝心泪
对不起
我说什么，又是谁掀起了那海水，是我的眼泪，是我的眼泪掀起了那海水的滔天巨浪，酒水夹杂着海水泪水血水象决堤的洪水狂泄到我的腑海，在那里澎湃呼啸……
一杯
一杯一杯不要说话，说话我就会醉，我不想醉……
寂寞的鸵鸟
总是一个人奔跑
孤独的飞鹰
总是愈冷愈高……
你在人群之中寻找
你在黑夜来临祷告
就像孤儿找不到依靠……
……
干杯，干杯！
回家的路，尽我们喝的比以往喝的多的多
我们都没醉，
或许我们是醉的过了头了，
丝毫不理会后面那些殷切的人们，
什么殷切，什么关心我，什么都爱我，都是假的，都是欺骗，
我潇洒的伸出一根手指，
对着那些虚伪的嘴脸我绝对不会多施舍一根手指，
我指点着他们，严厉的警告他们，
离我们远点不要靠近我们……
还是小哥背着我，我极力的回想生日那天小哥是怎么背我回家的，
哥呀，你慢点走，我珍惜着小哥的每一个步伐，他的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上，踩在没有脚印的雪地上发出的颤音，是在黑夜里我们对人生无奈的呐喊，是我们对追求自由向往的渴望……
我们只有一个心脏，你听就是一个心的节奏，震荡者我也涤荡着他……
我看见从小哥内心呼出的热气和我的热气在空中汇合，宛如飘柔的茧壳保护着我们……
我们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干扰，哪怕是一道目光对我们都是致命的打击。
我们终于跌倒了，我们躺在地上笑啊哭啊……
我们抓起雪球打啊闹啊……你在我脸上抹一把我在你脸上蹂躏一下，哈哈哈……
小哥，嗯？我要吐，那你就吐，不，我要你搁手接，好，我接……
小哥用洗过手的雪水在我脸上那个抹糊……
小坏蛋，你就欺负我，你就欺……呜呜呜……
小哥抱着我嚎啕大哭……
我们的哭声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悲壮……
声嘶力竭……
我们就是空中飘落的雪花，被风主宰着我们的命运，它把我们吹到哪里，那里就是我们的归宿……
回家的路就在我们悲喜交加的泪水和欢笑中走到了尽头
身后还是那些黑压压的人群都像无头的苍蝇，我来不及表述我对他们的厌恶，小哥把我放到地上，小弟，今天是哥把你抱下来的哥要把你再抱上去，我双腿跨着小哥的腰把头深深埋进我无数次依偎和拥抱过的肩膀，
就这样…就这样……。
就这样……
对不起……
小弟我不想这样，你知道我不放心你，你走的每一步我都怕你跌倒，
你要好好洗头，慢点刷牙，刷快了你就恶心，
穿衣服你要仔细点搭配好，你是全世界最帅最酷最英俊的……
小弟说点什么吧，
哥知道你难受，哥心里和你一样难受，
你要好好吃饭，保护好你的身体，等哥回来，
爸说了在部队考完试就让我回来，那时我们又在一起了……
小弟我给你买了手机卡，我到那边再办个，我们可以天天打电话……
小弟说点什么吧，
你不说话哥明天走的更难受……
呜…呜呜……求你了…呜……说点什么啊…。小弟……呜…呜呜……
这哭声就是我们最好的语言……
这哭声诉说着我们的爱我们的时光我们的岁月我们的成长……
这哭声控诉着我们的恨我们的无奈我们的分别我们的失落我们的惆怅……
就这样…
就这样…就这样……
那哭声和眼泪不知道是怎么停止的，没有激情没有亲吻……
只有留在肩膀上的血和泪……
我们昏昏沉沉浑浑噩噩。
该走了，是干爸的声音，
天亮了，也不知天亮了多久……
这声音象一道追命符一条催魂令，干爸的嘴脸此时竟是那么丑陋那么邪恶狠毒……我真想冲过去把他打翻在地。
小弟说点什么吧，你这么狠一句话不说哥怎么走啊…
呜…求你了小弟…呜呜……
哥————这声哥叫碎了你也叫碎了我，再不叫来不及了……
哥————这声哥叫出了心也叫出了血，再不叫就真的来不及了……
……呜呜……呜……
我们的哭声引起了哭的共鸣，然而我们的哭声是这哭声中的绝唱凄厉至极是生命的中伤……
小弟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等哥回来
小弟你不要下去了，你下去哥就走不了了……
……
哥————！————！————！
哥————你不管我了——了————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小弟，我怎么能……
拥抱的不是身体是我们的泪水我们最后的哀鸣……
……
……
小哥，看到这里你想起了什么，你还会掉泪吗？那眼泪是这分别的相思血泪吗，我们这一别就是十年，再叫你一声哥需要十年，恨悠悠…荡悠悠…你知道你的爱让我爱了多久，你知道你的爱伤我多久，你的爱是我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我这一生把生命的爱给了你，把灵魂的爱给了小龙，我再也没有爱，我也永远不会再去接受爱。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生来死去的挣扎里走过来的，依稀的记得小哥和两个着装的军人上车的背影，后背上清晰的血和泪的印渍沉重的压着他的肩没有回头，因为回头的后果不可想象。
……
我们的卧室多了两张床，门口横一张窗户下顺了一张，摆成了‘口’形，围绕中间并排着的两张桌子，小哥的床上换了大军，小坤睡在窗下玉超横在了门口，这样的摆设别具匠心，我们每个人进来都要跨过玉超的床不管他是不是在床上做什么，特别是大军不拘小节经常的光着腚子来回的跨越，有时那在卫生间没抖落净的JJ故意的在玉超的头上得瑟两下，玉超单挑不过大军每回都是和小坤联合把大军折磨的半死才肯罢手，尽管大军每次都是渴望我的救援但每次我的无动于衷让大军无可奈何，被施虐过后他都心疼的数着他的毛毛被竓掉多少，尽管大军无所顾及张扬他健康的炫耀他硕大的JJ，却丝毫产生不了对我的吸引，尽管我在他们竭尽全力费尽心思的喧戏笑闹中也会露出笑脸，但是他们安抚不了我内心的痛，心里的血和泪还在流……我还是由衷的感谢他们，他们为我做的一切那些无私真诚的一切的一切，在他们赤诚的眼光中我看见了小哥那不放心的爱在流连……他们的母亲和所有母亲一样的慈祥，大军妈做的红烧猪爪都可以上国宴，用糖色炒过的颜色就让你垂涎欲滴，在经过小火四五个小时的煲炖，不用牙齿那肉就象蜜汁滑进嘴里，那味道溢口留香，还有玉超妈的干萝卜条蒸大马哈鱼干、小坤妈做的榨菜丝扣肉都是我每回我去拜望时保留的经典曲目，我永远感谢他们、她们……每次回家拜望拜访他她们也是我永恒不变的定义……那感激之情不是什么语言和行动所能表达和代替的。
每天早上穿衣服我就成了模特，三个人三个口径针锋不让经常是抓阄决定，都到了决定我穿什么内裤才性感的程度，每次的洗澡更是让我无地自容，我好比刚蜕了毛的猪摆在案子上任他们宰割，一个抢前朝一个抢后鞧最差的也得捞块排骨……大军更是集结了我妈、宋阿姨、杨阿姨特别是小哥所有的嘱托和叮咛，每天上学竟然盆盆罐罐婆婆妈妈的简直是个超级保姆；现在的学习是无政府主义的，考前的冲刺全靠我们自己，老师把他们传道授惑解惑断章取义的仅存了解惑，一天到晚的都是自习；这到方便了大军放纵的把那些盆灌摆放的和超市的货架一样，小哥走后大军成了我的同桌我周围都换成了小哥的死党，小哥就是妈妈的代言人在这里有着至高的权力；那天是大军牵着我的手走进了教室——
昨日课堂此门中，
促膝并肩相映红，
茱萸不知何处去，
弟弟双眼泪蒙蒙
……睹物思人触景生情，那整齐的书本、削好的铅笔、新做的靠背椅垫，那是小哥知道我孤独的时候怕冷……
给小弟——酸奶，给小弟——削了皮的苹果，给小弟……大军没有小哥的温情和柔柔缠绵的爱意，但是他的热情和他的性格一样没有一点遮拦掩饰，完全是强迫用不着征求你的意见就是武断，你少吃一口他都会召唤来无数的手……每晚自习回家的楼梯是我逃也逃不了避也避不过的刑讯走廊，不容分说的他们三个四仰趴叉的拉着我的胳膊拽着我的腿从一楼扯到屋里，不‘顺心’的时候还得给我来个腚蹲，我都想过在后屁乎那儿放个盆，小哥你走的时候就是这么交代和安排的吗；我就在这幸福和酸楚的搅拌下走完了我的中学时光。
小哥走的第三天明哥和干爸回来了；小哥走后明哥也变了，经常扶在我肩膀上的手让我感觉到小哥的力量，几乎每天晚上都拿着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淘弄的稀奇古怪的吃的来陪我们，当然也有小娟姐，我也经常不自觉的靠在明哥的肩膀漠然的流泪，在我的眼泪中他们走过了红地毯……小哥也要结婚吗？小哥也要娶媳妇…娶媳妇陪他吃饭…那时候小哥还会陪我吗？我也要那样吗……
明哥关切的看着我渴望的眼神很犹豫的递给我封信，我知道那是小哥写的，明哥是怕我难受，我默默接了过来很沉很沉，我反锁了卧室的门，那是小哥给我的我不能让任何人来和我分享，信纸被泪水小哥的泪水打的五彩斑斓……
想念的小弟：
……我极力的搽干我的眼睛避免那流水的泪把本来就已模糊字迹冲去……
我已平安到达，还没来得及熟悉环境，战友们对我很热情，哥哥和爸爸明天就要回去我抓紧在被窝里给你写这封信……
小弟对不起，我知道你怪哥……
小弟哥不敢想你的模样，哥知道你是怎么想哥的，哥也是那样想你的……
小弟没有哥喂你你一定要多吃，你吃吃的胖胖的才能考进清华，到时候哥去清华看你……
小弟哥最放心不下你，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放心，现在更让哥放心不下……多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多想看看咱们亲爱的家，可是分别的这么远只能在信里叫你一声小弟……
小弟哥知道你看信的时候一定在哭，哥怕给你写信你会哭，不给你写信又怕你天天哭，别哭了小弟，你哭哥也会哭，在部队哭鼻子是很丢人的，你自己擦擦眼泪吧，就是替哥给你擦的啊……
小弟真想这一辈子一分钟都不离开你用所有的时间陪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的小弟，你等着，哥回家抱你到月亮上看看地球……。
哥：
你好吗？
我想你啊，我好想你啊，你快回来吧，
我感冒了我嗓子疼，我没人说啊
没人抱我也没人背我
我累啊，我很累很累啊
哥你说管我的
你怎么不管我了……
你快回来啊
……
思念就在这片片飞鸿中传递……
小哥去的我们省最东面的一个小城市，在中俄交界的黑龙江边上，真是——
我住江之头
哥住江之尾
夜夜思哥不见哥
共饮一江水……
本来应该把他留在机关可是小哥到部队后坚决要求去边远的检查站，当时差点没把干爸的眼珠气抽了，也许那是小哥因为我们的分别给干爸的最大反抗和报复，也就是小哥走以后我再也没叫过干爸；那个检查站据说离他们市里有好几百里，小哥刚去手机就被站长还是指导员什么的给‘保管’起来了，美其名曰的说是部队不准许使用，干爸的春节礼物也就成了我新的废物，我们每次通信都要七天，若是赶上双休日就得十一天，我们几乎是一天两天就写一封，所以有的时候一天我们同时收到好几封，这样我们延续了好几个月，直到……
高考，考什么就是考学生的承受力，承受什么呢自己的、家庭的、学校的、社会的、未来的等等就是承受他们的总和，他们无情的压在我们还没发育成熟的骨骼肌体心灵上，没有怜悯爱惜，你坚强挺受过来就是鲜花掌声，你脆弱的倒下就暴雨和地狱。
想念的小弟：
我算计你应该在考试前接到我的信，哥相信你绝对没问题，哥绝对相信你，你不是一个人去考，还有我你要把我那份儿也答好……考试头天晚间你们去打打球打出汗，别听他们的那时候不要看书越看越乱，第二天起来再去跑跑步精神就足了，记得一定要穿的讲究点，不然别说是我弟弟，给我丢人……本打算你考完让你来我部队玩几天，领导通知我明天去教导队集训，等我集训完有几天假期我去看你……
小哥的鼓励与众不同，但是却能激发起你骨子里的斗气，是的，那不是我一个人的考场，是小哥和我并肩战斗的地方；遗憾的是我早就预算看小哥的计划被延期了，反正也没什么高考结束了我有的是时间；小哥又黑了又结实了，照片背后写着：我在看着你小弟。是的哥，我感觉到了，你那炯炯的目光一直在凝视着我，是我生命中的动力在我生命意义的每一天里……
这几天我和小哥的‘家’里到处是妈妈们的身影，不是这个的妈妈就是那个的妈妈，那些爸爸们一会来一个一会来一趟，都让这些妈妈们轰小鸡一样给轰走了，说怕影响我们学习，这时候爸爸们是一点男人的气概也没有，哈哈都望子成龙吗，想象他她们也不容易……
我们四个也是缘分，我们共同度过了中学时代的最后时光，我们的考场都在一个学校，明哥就成了我们这几天的专属司机；当我把小哥的建议说给他们听，想象不到小哥的感召力还是那么强烈，全票通过，我们当时也真的应该换个心情换个环境换个空间，我们穿着背心短裤拿着篮球穿越房间那一刻把那些妈妈都惊傻了，跟着我们在屁乎后面追啊追的，我们提前释放着那些压力压抑压迫……我们在球场上疯狂，我们太需要这疯狂，既然已经疯狂了，那就让这疯狂来的更猛烈些吧……不知什么时候明哥的车停在了旁边，他殷勤的不现在应该说热情的给我们拿来饮料，小哥走后他从我和小哥的感情上也许感受了什么触动，一只极力的想做个好哥哥，往年干妈爸那么说都不进盐酱突然就灵魂开窍了。
走上车我拉你们去洗个澡，一个装饰豪华的大型洗浴，领班看见明哥忙不是颠赶紧过来招呼，凭明哥现在混的能力我知道这是他手到擒来的，这都是我弟弟明天高考你们给我侍候好了……我们一人跟了一个服务生，我看跟着我的服务生竟和我的岁数差不多，他妈妈怎么不让他上学呢？我还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眼前豁然开朗，天哪，洗浴还可以游泳，我又回到了海的幻想只不过这里缺少了不光是沙滩、阳光……缺少的是我那日思夜想的哥哥，我的眼睛被泳池里的水湿润了……。足疗全身保健都是专业的按摩师，呵呵人生还有这般这般……明哥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啊，怎么都和你这么熟啊？我我都是陪领导，明哥讪讪的闪过一丝诡秘。
你们想吃什么，也许明哥让我们的兴奋给感染了忘记了他的职责，我们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大军说，你要请我们就请我们吃烤肉吧；他一天老也离不开肉，好不过你们少吃辣椒少喝饮料，多喝茶水我不是怕花钱是怕你们明天坏肚子；呵呵明哥什么时候也婆婆妈妈了，就现在来看所有的考生在高考前的一天象我们这样的疯狂的可能是凤毛麟角，提醒那些要上考场的小朋友们，临阵磨枪即不快也不光，也奉劝那些参加过高考将为或已为人父母的朋友，想想你们的经历，不要把知道的错误再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了，是花朵就让它自然的绽放除非你想它尽快的枯萎。
我们到家已经是晚间六点多了，屋里所有的爸爸妈妈都在，桌子上满满的吃的，他们的表情就是没疯的疯子，没被关进精神病院严重精神失常的精神病人；哎呀我的祖宗们啊你们疯那里去了？……还说我们疯明明他们才是疯子黑白颠倒……
六年的小学六年的中学储备的就是这短短的三天，
十二年啊，
十二个三百六十五天和三天的比率是多少？
你们谁计算过，
算出来的是什么？
就换来这三天
决定你一生命运的三天
中国的孩子是最坚强的，外国的孩子要是这样不知道真的疯了多少
突然的轻松到让我们无所适从……
我们不得不重新打量和适应这个世界。
小哥集训是在一个中等城市，说实话我坐车去只需要五六个小时，天不遂人愿他们的集训是封闭的，三天的一封信只能减轻我的冲动和与日俱增的思念，那思念如同火烧火燎，我想你的手臂春风一样抚摸我的肌体，我想你坚实的胸膛那是我疲惫的海港，我想你的亲吻那是我沙漠里的甘露，我想你的激情那是我灿烂的阳光，想念的哥哥啊你在这样的夜晚是不是也在这样的想我——夜不能寐，我在夜里辗转反侧……我们的毕业仪式。
照毕业相的时候大军动情的说——就缺小丰一个啊，他们也想念小哥只是他们的想念不似我的那样深那样长那样疼……骇的摄像师因为我的眼泪足足举了十分钟的相机。
中学时光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在那快门咔嚓咔嚓声中一响而过……
我虽然有着孤僻的个性，我的歌声永远却是班级新年联欢会上最精彩的，我有着天生的童音高亢嘹亮可以媲美于张雨生，所以后来星光大道上看见张羽的演唱我格外的振奋，今天毕业晚会更是少不了我——
我在青春的日记里流浪
迷惘的脚步一行一行
走过欢喜走过忧伤
走过那些莫名的惆怅
还有那初次动情的地方
当年龄在记忆里成长
我的目光我的歌唱
每一天都在这里珍藏
我对你谈起的那些梦想
还有我的年少轻狂
青春的日记应该充满阳光
照亮了每一页年轻的时光
积蓄温暖积蓄力量
因为我和我的梦正奔跑在路上
来不及叹息来不及思量来不及回头望
因为青春正长……
…………。
我动情的唱着
我忘我的唱着
我是唱给我自己的，唱给我走过的青春岁月…
我是唱给远方的小哥，唱给我们共同拥有的美好时光…
唱给我真挚的同学
唱给我的老师……
我看见那一张张脸颊流淌的热泪
汇聚成海啸
我听见那一颗颗心脏跳着青春的共鸣
撼颤了宇宙苍穹
我看见小哥穿着军装与我合唱……。
歌声中我们插上翅膀乘风破浪
这是——
这是什么————
这就是————
我们——青春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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