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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10 21:48他们在靠近江边的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在身着制服的保安的引导下停好车子,便一同走了进去。
由于是上午,又是工作日,大厅里几乎没什么人,长相姣好的女服务员正无聊地对着柜台发呆,看到他们进来,马上露出职业般的微笑。
大厅宽敞明亮,左边有一个圆形的池子,里面养着各色金鱼,池子的旁边是一个旋转形的扶梯;大厅的右边沿着落地窗一溜放着几张圆形玻璃桌和几把古色古香的藤椅,一男一女正坐在那边窃窃私语着。
茂轩把证件递给女服务员,她在电脑上核实了一下,便麻利地从柜台的抽屉里取出一张房卡,连同证件一起递给茂轩,并微笑着指给他们电梯的方向。显然房间时早已预约好的,文虎心里一热。
房间在三十楼,是个宽大的双人间,并带有阳台。他们一到房间,便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拥抱起来。也许是出差太累的缘故,茂轩看起来有些消瘦,虽然脸色依旧红润,却明显多了好几道皱纹,胡子也有三四天没刮,硬硬的,像针一样扎在文虎脸上。茂轩有些觉得了,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太忙,一直忘了刮,我现在去刮一下。”
“不要。我喜欢你这样,浓浓的男人味!So charming!”
他们抱在一起,跌跌撞撞来到床边,双双倒下。
“你说什么?”他不大懂英文。
“我说你是在太迷人了!” 他翻过身来,对着茂轩的胡子一阵狂吻。随即一个强烈的念头油然而生。
茂轩被文虎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起身把他拉到外面的阳台上来。长方形的阳台不是很大,除了一盆吊兰外别无他物。深绿色的条状形细长叶子一簇簇的,直垂到地面,清风徐来,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清香。从阳台望出去,是一色灰蒙蒙的苍白色的天,连着下面那浩浩荡荡的一池江水,使他马上想起唐代诗人王勃的那句“秋水共长天一色”来。
虽然已入深秋,但由于刚下过几场雨,江水依然充盈。江面很宽,像条长长的灰白色带子一直伸展到天边。寒波澹澹的江面上不时划过一两只小船,远处偶尔有几只白鸟悠悠而下,落在江边光秃秃的枝桠上。
他们依偎着站在一起,深深地陶醉在眼前这幅咫尺天涯的山水画中。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明媚有明媚的好处,萧瑟也有萧瑟的妙处。明媚使人想到‘生如夏花之绚烂’,而萧瑟则使人想起‘死如秋叶之静美’,虽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却是一样的壮烈。好想就这样抱着你一起跳下去。”说着做了个跃跃欲试的动作。
茂轩心头一凛,他不敢相信这句话竟是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的嘴里说出的。“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
茂轩早已过了年少莫名忧伤的阶段。他把窗帘拉上,两人一起去浴室洗了澡。回到浴室,两人就像草丛深处的两条蛇,肆无忌惮地纠缠碰撞摩擦起来,又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在云端里厮杀起来。
刚才那个强烈的念头又苏醒过来,文虎停止了动作,像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狠狠地凝视着茂轩。
“今天我要插你后面。”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茂轩又是一凛,他觉得文虎今天有些反常。他们以往在一起,大都用手和口帮对方解决,很少进入对方的身体,因为两人的男性意识都很强,觉得这样有失男性尊严,就算偶尔有也是文虎作为被征服者。
茂轩有些为难,但看到文虎期待的眼神,只得点了点头。
文虎在手上涂上润滑油,一面吻他让他放松,一面用手指轻轻地试探。刚进去时,钻心的疼痛让茂轩禁不住大叫一声。文虎赶紧把手指取出,轻柔地为他按摩。等茂轩痛感过去,重复刚才的动作,茂轩脸色微红,像喝了酒微醺的样子。
“还疼吗?”
“还好,就像牙缝里塞了什么东西一样不得劲,难受,而且,”仿佛难以启齿似的,“有那种感觉。”文虎知道他是说大便。
“放心,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放轻松就好了,越紧张越不行。”说着把手抽出来,戴上安全套,心想终于大功告成了。
可是在他们身体交融的一刻,茂轩还是疼得呻吟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来,把枕头浸得湿漉漉的。文虎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等茂轩适应过来,才小心翼翼地**起来,一面观察茂轩的表情,预备随时停下来。
等茂轩完全松弛下来,文虎不由加大了力道。刚才还疼得那样,现在却有一种充实的感觉,茂轩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很讶异。同时心理上又有一种被征服的快感,被一个小了自己二十五岁的男人征服,使他感觉很刺激。刚才因疼痛和紧张而萎缩的那一部分再次怒发冲冠起来。
文虎也感到了这一变化,立刻紧握着它,俯身下来。他压在茂轩身上,像漂在海里。他好像就这样永远漂着,漂着……
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茂轩起身去把窗帘拉开,倒了两杯水。
“好累啊。”文虎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幽幽地吐出一句。
他们都懒得下楼,便叫了外卖上来。文虎点了一份花菜炒肉,茂轩点了一份红烧鱼,另外又点了两份鸽子汤和一瓶啤酒。
茂轩怕文虎吃不好,不断往他碗里夹菜,把他的碗堆得小山一样。
“你再这样,我可不吃了啊。”茂轩这才不再往里加。
吃完饭,文虎砸吧了一下嘴,说道:“跟心爱的人一起吃饭,不管在哪里,就算再难吃的东西也会变得好吃;跟一群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山珍海味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茂轩点头表示赞同。“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两人躺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不觉天色渐暗。
“今晚不回学校行吗?”茂轩望了一眼窗外说道。
文虎有些踌躇,虽然学校晚上很少查寝,但他还从未夜不归宿过,不知该如何向室友解释。
“你就说你有个亲戚来这边出差,晚上留你过夜不得了。”
“你呢?你不回家可以吗?”
“我跟家人说明天回来,”恳切地望着文虎,“留下吧,你也知道我晚上难得有空的。”
“好吧。”茂轩感激地吻了他一下。
“今天怎么突然想这么做呢?”茂轩问。
“因为你今天男人味实在太足了!”文虎摩挲着茂轩的胡须说,“大部分同志是见到越是男人的,越想被他征服,我却正相反,征服一个比自己强大的男人,仿佛自己也变得更加强大起来,人也变得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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