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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个地方照例是要去当地一些名胜古迹的,我对小白说志远有事情,不能请假出来,就我陪他去玩好了。
其实这样安排我也很难受,因为毕竟我过来的主要目的也是来看志远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弄得我左右为难。
对于我们俩来说,没有志远的游玩是无趣的,我和小白只去了当地号称华南第一寺的一座庙玩了一阵子就回了。
晚上吃过饭后我对小白说家里有点事情,所以明天一大早就得回家。
他的脸上满是失落,看得出他的那个计划没有成功他是不会罢休的。
整晚都可以听到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我知道他现在是在痛苦中挣扎。
第二天,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我觉得这里还没有玩够,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家,不如你先回吧,不要担心我,我玩两天再走。”
我说:“志远很忙的,他可没时间照顾你,到时候你一个人可不好玩。再说我把你一个人扔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向你家人交待?”
他说:“没事,我跟我家人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志远他忙他的,我玩我的,我不影响他就是。这里有个很著名的世界地质公园,我没去过,会很遗憾,所以我一个人去玩就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人家有情有理的,我还能硬着头皮不让他留下来吗?
而且我都说过家里有事,不能留下了,这下连个监视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我就想煽自己一个耳光。
怎么办?
只有靠志远他自己的自觉和处理事情的能力了,这也算是一个考验他的机会吧。
其实很简单,他一直说有事不就完了。
跟志远千叮万嘱后,带着忐忑的心情,我独自一人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回到广州后,心情就如这个城市正在进行的春运中涌动的人潮般纷乱。
一直通过发短信来了解事情的进展,虽然他报的都是平安,可我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回到家的第三天,志远说小白已经被他送上车了,我心里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
但还是一直思念志远,上次回部队被小白这么一搅和,弄得焦头烂额,也没顾得上和他温馨片刻,想起来真是不甘心。
不过也没办法了,没事总不能老往部队跑吧。
看来还是得破釜沉舟,用我想好的那个老办法才行。
含含糊糊和家人说了,理由是在部队没什么发展,又不自由,还不如去叔叔的公司跟他学做生意的好。
老爸死活不答应,说这样的话那么多年的书不就白读了。让我在那熬着先。
整个年都没过好,倒是小白在春节期间老给我发信息,对我的关怀超出了以往,可能是愧疚之情使然吧。
本来正月十六才开学,小白叫我陪他早点到学校去,于是我们十四就回到了古城。
如果回去学校的话就出不来了,我们选择了住小白本市的一个朋友家,这样晚上就可以好好逛逛这座城市了。
说实话,在这里念这么几年书,因为学校的缘故,晚上还真没出来过。
恰好第二天是元宵节,小白说请我吃晚饭,吃完后我们去了城墙的南门,那里正放着烟花,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
小白的那个朋友打电话给他,说有一帮朋友一块去唱K,问我们去不去,反正我们正无聊,当然要去。
到了那家KTV,发现去的全是男生,也没怎么在意,我们自己玩自己的。
结果发现那伙人,包括小白自己,都是菲迷,不禁就觉得怪怪的,问他,他说和那朋友是在一个菲迷网站上认识的,原来如此。
我点的都是陈奕迅的歌为多,他们点的自然大部分是王菲的。
这样我在他们中间倒显得格格不入。
小白喝了点酒,开始伤感起来,点了首莫文蔚的《他不爱我》:“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我看透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他的电影……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他在唱这歌的时候,十分投入,最后竟然落泪了,只有我知道他心理面在想些什么,说:“你喝多了,咱还是回去吧。”把他硬拉出了KTV.回去后他吐得一塌糊涂,是我在他身边一直照顾他,令他很感动,最后他楼着我痛哭流涕,说:“鹏,我对不起你。”
我说:“没什么对不起的,咱们是好兄弟嘛。”
他说:“不,不说出来我良心难安。”
“我其实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再说,我已经原谅你了,咱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吗?”
“不,你不知道!我和你的志远已经上过床了!”
我顿时呆住,气极反笑,把他推开,就这样笑着一言不发走出门去,一直走到了大街上。
那是凌晨时分,我一个人走在结冰的大街上,全身发抖。
出来时没穿太多的衣服,也顾不上了,外边冷,我的心更冷。
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了几十分钟后,电话响了,是小白。
我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最后干脆把手机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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