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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离开家心里很空荡,小石和叶子打电话给我,他们说妈妈每天都表现很正常,但是话明显减少,我知道是我这个不孝子造成的,我请求他们多多照顾妈妈,小石说:“我马上就要去美国,叶子也快回学校,妈妈到底要靠你来照顾,而每次最让妈妈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每次惹妈妈生气的也是你,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我没有任何话为我解释,除了一句对不起还是对不起。我和小石说:“你放心走吧,我会定期回家看妈妈的,即使她不想见我。”“别再惹妈妈生气拉。”小石不忘提醒我。
家里的愁云惨淡与我和章易峰的快乐生活成鲜明对比。回南京第一天他就帮我彻底改造,先带我去剪了头发,又带我去买衣服和生活用品。新街口所有的商场逛了一圈,很多衣服都是我这个小老百姓不敢问的衣服。每次提醒章易峰不要买太好,他总是说:“人是靠衣服来装扮的,南京衣服的不全,等到我有假期,我们去香港帮你买衣服。”我说:“我又不象你那样讲究那么多,我只要整洁能穿就行了。”说着他指着一套西装说:“你工作时候也应该有正式的西装,这套挺好看,穿这套看看。”我看了价格,倒吸一口气说:“价格更好看,我还是不试了。”他不可不管那么多,把我推进去。价钱贵不是没道理,穿上西装的我感觉完全不同,对于镜子里的人我也不相信是我。是不是不经常照镜子,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了,只是觉得镜子里的人比我印象中自己帅了很多。服务员小姐说:“先生的气质很适合穿这套西装,我们可以帮你量一下,定身帮你做,过段时间来取。”虽然我很喜欢,但是太贵了,我还是不同意买,章易峰可不管那么多。看着服务员小姐高兴的去划卡,我说:“太贵了,我的几个月工资快没了。”
服务员小姐微笑的说:“谢谢先生,请你们留下电话,等西装做好,我们通知你。”我说:“做一套西装用那么长时间吗?”显然我的话暴露我穷人身份,那个服务员说:“先生,我们西装全是手工做的,所以需要的时间和精力更多。”我也只有哦了一声。心里想:“这世界真他NND变了,小时候妈妈帮我手工做衣服,也没见得我衣服高档到哪里,而现在什么东西只要沾上手工,就他妈的贵上几倍。”
每天早上看着到mickey的情侣口杯,情侣毛巾,剃须刀等都成双成对的摆在那里,心里有种莫明的幸福。有的时候坐在洗簌台上帮章易峰刮胡须我会有种成就感,一切的一切让我意识到,我真的和他生活在一起,我们象正常男女朋友一样生活着。
上班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家是真的不容易,真得好好敬佩一下工作的家庭主妇。早上正常起床,平时不上班可以等他走后慢慢收拾,现在却不行,整个早上都在忙碌中度过,快迟到了,我还没有吃早餐,拿了盒牛奶就冲下去,章易峰在站在车旁说:“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带齐了?我可不想半路再回来。”我想了想点头,他还是不放心说:“你知道自己有记性不好的毛病,快再想一遍。钱包,工作证,钥匙,手机……都带齐了吗?”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手机还放在冰箱上,我赶快跑上去。回来章易峰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没见你背单词这么健忘啊。”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快走啦,我要迟到了。”
章易峰的公寓在我和他工作之间,离他公司较近,他先把我送到新庄,然后再回到新街口,晚上他又去接我,我们去菜市场买东西,回家煮饭。
很快我在公司出名了,他们都认为我是豪门阔少,每天名车接送上下班,一身名牌,还有几个MM天天暗送秋波,在享受别人嫉妒的同时,也在批判自己原来虚荣心这么强。
章易峰很快露出原形,除了每天早上很准时的送我上班,晚上我把饭菜做好就很少能等到他回来,每天都等我睡了,他才还回来。第二天我醒来就闻到酒味,睁眼就看到衣服都没脱的人睡在旁边。都警告他好多次不要晚上喝那么多酒,他总是说:“你以为我愿意啊,工作需要。”我说:“就你那点酒量,还想靠酒谈生意,你以后再这样,我就把门反锁,不让你进来。”他瞪着我说:“你听说过,哪家新婚老婆说要把老公关在外面的?”我也瞪回去说:“我是老公,你是老婆。你要在这样,我就去设计院申请住宿舍。”听到我要住宿舍,章易峰立刻讨好的说:“好小磊,不要去宿舍住嘛,我保证以后会尽早回来的。”
小石和叶子在我们那住了一天,他说妈妈已经没那么生气,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第二天我送小石和叶子去上海时,小石说:“哥,你们过的挺快乐的,能感觉到幸福。”叶子也点点头,我笑着说:“那是章易峰昨天表现的好,你们不要急,等到明年叶子到美国,你们也能这样。”看着小石和叶子手牵手进去,心想:“我和章易峰是不稳定的幸福,任何小浪都可以把我们掀翻,而你和叶子才是真正稳定的幸福。”……
章易峰有工作时候经常很忙,经常是我睡着了他才回来,第二天送我上班才能和他讲几句话,这样我也很满足。
中秋节快要来了,现在人们越来越重视过节,我提前买了月饼送回家,妈妈看到我不高兴也不伤心,只是问我过的怎么样,我说很好,妈妈顿时送了口气说:“好了,快回去吧,现在上班了,就以工作为主吧。”我有很多想和妈妈说,但是开不了口。
中秋节那天,章易峰早早的回来,他带我去紫金山看月亮。人很多,大家都打着小灯笼,很美。那片美丽的景色在印象中是朦胧的,我只记得章易峰的手指缠绕我的手指对我说:“真的好喜欢你”,我心里充满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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