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12-05 10:55 57 醍醐灌顶通完电话已到江边。“小三,陪我在江边走走。”
倚靠在江口的栏杆上,悠悠江风卷得我俩头发乱飞。
小三终於觉察我的异常,“商哥,怎麽了?”
“清阻止我去白俄。他明知我是去白俄圆林老先生最後的心愿,却以感情为由把我锁在他身边。他太霸道自私,一点不尊重我的意见。毕竟我也是男人,有自己的一片天。”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的初恋是我哥,我们两情相悦,但迫於生活和老家村里的压力,我俩硬生生分开。我哥娶了老婆,我进城打工,後来碰到你。你和你弟弟有在一起的物质条件和亲朋好友的支持,这些只会出现在我梦里。你不知道,当我和我哥被迫分开时,我差点投了村後的小河……”身边人平静的语气掩饰不了身躯的微颤,“所以我能深刻体会你弟弟的心情,他很爱你,不愿与你分开。”
我静静听完这番话,有如醍醐灌顶。重新审视我和弟弟的爱情,弟弟为我做那麽多事,我却认为他把我当成所有物。因为大男子主义让我无法容忍一点忤逆,而我的大男子主义是弟弟给宠的。整件事情我也有错。
“谢谢!”我拍拍小三的肩,“你的话是送给我的最好礼物。你不要紧吧?”我知道他为了开导我,揭开自己的伤疤。
“一切都过去了!我知道我哥不属於我,你也不属於我。我想通了,脚下的路还很长,我要去寻找属於自己的幸福!”男孩的脸庞被阳光镀上一层薄金,浮现憧憬的笑,恍若古希腊神话中刚成年而散发著馥郁芳香的美男子。
“祝你好运!”
“只是一句话就完了,枉我喜欢你一场?至少给我个纪念之吻吧!”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把嘴唇印上去,同时虔诚地许下祝福。
不料对方仰头用嘴唇擦过我的嘴唇,嘻笑道:“回敬!别介意,反正以前我把你按摩得睡著了,也不知吻过你多少次呢!”
我正准备发作,突地余光瞟到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呆了。只见来人身躯僵直,冷眼旁观,把一切尽收眼底。
“清,你怎麽来了?”只有林徵通过电话知道我的位置。
“怎麽,来的不是林徵,你很失望是不是?而且我打扰二位的雅兴了!”他冷嘲热讽,明亮的目光象刺刀一样剜了我一眼。
我觉得眼前的弟弟不太正常,或许因为他的过分冷静。“清,我和小三没什麽!”
“没什麽?对你而言,KISS没什麽,拥抱没什麽,和众多情人上床也没什麽;而我从不轻易让别人碰。我受够了!”对方疏离而决绝地看了我一眼,转身。
上次弟弟在工棚露出这种类似的眼神,後来的投江著实让我虚惊一场,现在仍心有余悸。我不禁在阳光下打了一个寒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