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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三天过去了,我可以出院了。可是我实在是不想到外面去忍受那个强烈阳光下的军训。于是我对他说身体还没康复,我再请假三天可以吗?他考虑也没有,没事,你休息吧。之后的三天我天天在宿舍避暑,而他每天晚上还是照样来看我,照样带来旺仔牛奶。连宿舍同学都开始嫉妒起来,说我天天装病。后来实在忍受他们玩笑式的冷嘲热讽,三天没到,我就回到了训练操场。
不过,教官还是对我很关照,比如每次开始时候的绕操场跑步不需要我参加,我也是求之不得。教官很健谈,训练中途休息的时候我都凑到他那边,他总是有声有色的吹来吹去。当然此时的听众不止我一个人。每天晚上他还是照样来看我,照样带来旺仔。其实他们晚上本来是不可以出来的,只不过因为我的病,他找到了个借口。
说实话,此时我真的迷恋上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感觉,可能一方面我从小对军人有种崇拜感,另一方面我接触的同志太多,把正常人看来很另类的感情看得习以为常,所以迷恋上他是太正常不过的了。看过《人生若只如初见》,结尾两位主角其实一直对对方有好感,一直没有表白,结果其中一个自杀了。太悲情了,我不能这样。
就这样一时的冲动,我写了封信。放在口袋里,等待合适的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那是离军训结束还剩下三天,轮到我们学院去训练场打靶。凌晨四点就得起床,早上披星戴月地敢到打靶场。虽然是三伏天,但是凌晨四五点还是寒气逼人。教官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对他说很冷。他立即把外套脱了下来,批到我身上。呵呵,很像电影中的情节吧,当时我也真的很感动。忧郁之外,终于把那封信放进了这件外套的口袋里,后来打靶结束我把衣服还给了他。
这天晚上,他没有来我们宿舍。我失眠了!
第二天军训,我注意力没法集中,训练老是出错。结果他一气之下把我从退伍里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你,站军姿去!”
“好,多长时间?”
“不确定,什么时候你反省过来就回来。”
就这样,我一直站了一天的军姿,上午结束后,下午继续站。泪水和汗水混合着流下来,分不出来,反正都是咸的。
这天晚上他还是没来我们宿舍看我。
第二天阅兵式我没有参加。晚上班级举办活动欢送军官,我去了,心情是需要改变的,总不能一直活在痛苦中。好多同学唱歌了,我唱了首《偏偏喜欢你》,禁不住同学的邀请,他也唱了,唱了首《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印象很深刻。后来同学们继续欢乐,我躲到了一个角落,开了一瓶啤酒,连着瓶子引起来,真有种失恋的样子。后来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说话。
沉默许久,我问了个很傻的问题。现在想象脸都红。
“如果我是个女孩子,你会喜欢我吗?”
“会的!”
“那下辈子我做女孩子,做你老婆,好吗?”
“不,下辈子我做女孩子,我做你老婆!”
我们相互笑了一笑,很久我们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到他们住的楼下去。想送送他们,可是他们起早走了。回宿舍的时候,楼下管理员叫住我,你是208的吧,有个教官让我送盒子给你。我打开一看,原来是这三天学校发的六瓶旺仔。
可能他真的不喜欢旺仔牛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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