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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杯子拿起来,轻轻碰了碰顾淮庭手里的酒杯,“干杯。”
“干杯。”
“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那麽我希望季先生能够好好对待我留在这里的人。”顾淮庭放下空了的酒杯,站起身,“当然我也会关照他不要乱跑给季先生难办。”
“那当然,顾先生放心。”季非也跟著站起来,走到边上打开门。
外面的人似乎很紧张,一见门打开立刻围了过来。
“老大。”
“嗯,身上带著小刀吧?”季非手一指坐在沙发上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刑江,“去把绳子给割断。”
当小弟替刑江割绳子的时候,顾淮庭也让徐明进到包间里来,当著季非的面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徐明点头称是,一个字也没多说,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场交易只有一个见证者,这个见证者从头到尾除了一句“顾先生”之外没有说过一个字。
而现在这个男人好不容易被解开了绳子,身体酸软却强要自己站起来。
顾淮庭走过去,拉著他的手臂放到自己肩上,一手抱著他的腰支撑住他的身体。
想方设法希望能在离开前提醒下季非的念头在顾淮庭保持这个动作带他离开包房後也彻底覆灭了。
24.
让刑江先上车坐在最里面,顾淮庭仍旧坐在中间,车开出去一段顾淮庭才开了口。
“身体怎麽样?”
刑江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毛巾上有迷药,一直不动还好,刚才因为走了一段,现在只觉得头晕恶心。
“还好,谢谢顾先生。”脸肿得厉害,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发音特别搞笑。
可是顾淮庭没有笑,侧头看著以前不管是不是受伤都会努力挺直背脊的男人软绵绵的靠著车窗。
“你到底要逞强到什麽时候?”顾淮庭一把拉起刑江,强迫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车窗太硬了,靠这里。”
可你的肩膀又能软到哪里去啊?!他妈的……
想归想,刑江却仍旧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靠在顾淮庭肩头。
这样的姿势才不过一会儿,腰就硬了。
此时顾淮庭不明所以的冷哼一声,把晕头转向的刑江吓了跳。
“你这样绷著不累?”顾淮庭垂下眼睛看著正抬起眼皮的刑江。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他处於弱势。
挪动了一下身体,把姿势调整好,告诉自己放轻松。
此後再没有人开口,车里十分安静。
顾淮庭感觉到肩上沈甸甸的分量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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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熟悉的门口,刑江一下车就跌跌撞撞的往路边的草丛走。
顾淮庭见了一把把人捞过来,“怎麽了?”
背对著他的刑江转过头,一脸苍白,“我想吐……”
话说到一半又要往边上走,顾淮庭拽著他好让他保持身体重心,这样一耽搁,还没到草丛刑江就已经到极限了,吐得翻江倒海,那个架势好像要把五脏六腑一起吐出来。
他妈的季非,你小子到底用的什麽药!
吐了好一阵才停下,污物把鞋子和下面的裤管都溅脏了。
刑江自然是看见了,吐完了赶忙向顾淮庭道歉,“对不起顾先生,弄脏了。”
一直替他拍著後背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拍了两下才停下,“吐好了?舒服点了?”
“嗯。”刑江点头,弯著腰好半天才撑著大腿直起身体。
顾淮庭接过手下送来的水拧开盖子递给刑江,“漱一下口。”
“谢谢顾先生。”刑江接过水,漱了口又喝了两口下肚,胃里是好多了,可脸色却依旧难看。
“还要再站一会儿吗?”顾淮庭拿过刑江手里的水,一手扶著他的胳膊,一手把水递给站在边上的人。
那人接过水识相的站远了一点,却不失警惕的防备著四周。
外面的空气的确比较舒服,可是让顾淮庭这样陪著他站在外面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也有点别扭,刚要拒绝顾淮庭,对方却已经说在了他前头。
“外面空气比较流通,你想站就站一会儿,”顾淮庭看著男人挺直的背,“或者也可以去阳台上坐著,你自己选。”
腰还软著吧,背挺那麽直不累吗?
刑江看看四周,“我们还是进去吧,这里没里面安全。”
顾淮庭平静的点了点头,扶著他慢慢往前走。
刚才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顾先生”。
在刑江低头看路的时候,顾淮庭笑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坐在阳台上。
顾淮庭已经陪著他在阳台上坐了好一会儿,他本来以为在季非的那番话後,顾淮庭会问他这三天发生的事情,顺便调侃他。
他一直在等,甚至已经想好了答案。
可顾淮庭并没有开口,他也只好呆坐著,在新鲜的空气里大口呼吸。
“会不会太冷。”顾淮庭说话的时候眼睛看著花园,并没有侧头,像是自说自话,“夜里还有点凉。”
刑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顾淮庭在说话,稍微想了想,撑著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嗯,是有点凉,顾先生早点睡吧,我也该回房间了。”
现在的他对顾淮庭的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复杂,这样的复杂让他不能在顾淮庭保持像以前那样的警惕了。
对於一个奸细来说,这是非常致命的。
“为什麽我不可以?”顾淮庭一伸手抓住了刑江的手臂。
刑江早就料到顾淮庭不会那麽容易放他走,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侧身对著他。
“我不明白顾先生的意思。”
“刑江,”顾淮庭往後一靠,斜著身体抬起头看著他,“你每次装傻都那麽诚恳。”
“……”
“你知道我在说什麽。”
“……”
“说话!”
顾淮庭的声音不大,却一下子严厉起来,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
对,他是顾淮庭,像来多变,不,向来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
可这个男人从开始到现在,无论他做什麽,对他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始终让他有种疏离的感觉。
男人就像是块寒冰,又冷又硬。
可再坚硬再冷的冰也有融化的时候,他却连一点冰渣渣都没有掉下来过。
“我是被强迫的。”刑江摸了摸脖子上那块发紫的印记,“我想顾先生应该知道,所以……”
“你的意思是──除了强迫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妥协了,”顾淮庭打断了他没有营养的解释,站起来与他对视,抓著他的手使上了狠劲,“是这样吗?”
顾淮庭的眼中有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刑江沈默片刻,点头,“对。”
“哈哈哈!”顾淮庭突然笑著松了手,不再看刑江,转身往客厅里走。
镇定的从茶几下面拿出烟,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来。
顾淮庭的姿态应该是这样的。
不管是什麽事都不放在眼里。
任何时刻都是淡定的。
不应该被任何事情、任何人牵绊。
烟放进嘴里的时候,一只手罩著打火机凑了过来。
顾淮庭盯著那个小小的火光看了很久,然後吹灭了它。
刑江没想到顾淮庭会吹熄打火机,有些尴尬的放下罩著火光的手。
烟没有点,顾淮庭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依旧挺直著背,手里还握著那只熄灭的打火机。
“顾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什麽事的话……”刑江垂著手,将打火机轻轻放在茶几上,“我先回房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关系,脑子的反应很迟钝,说话前总要想个好几想才能回答。
“噗。”顾淮庭随意的吐掉了嘴里的烟,抬起眼睛看著刑江。
烟落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後,停下。
他知道没有他的许可,男人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朝男人勾了勾手指。
刑江先弯腰把地上的烟捡起来放在茶几上,然後走近两步,“顾先生有什麽吩咐?”
顾淮庭没有说话,瞥了他一眼,仍旧朝他勾著手指,示意他弯下腰。
刑江只能弯下身体,把耳朵贴近顾淮庭嘴边。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顾淮庭一把勾住了刑江的脖子弯向自己,嘴唇用力的迎了上去。
25.
“顾……唔…”
刑江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花,就被顾淮庭顺势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被卡在沙发内侧不能动弹,另一只手直接被顾淮庭牢牢压制住。
牙关酸软,没弄清楚状况的刑江著实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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