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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雇佣(一)
2014-06-12 16:14:21 来源: 编辑:江南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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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8 13:02 11

 

最近,彦木前所未有的沮丧,虽然他以前也没对人生抱多大希望,但除了找不到工作的那一年多,他的生活还从未如此灰暗过。

他常常不由自主的想象五年后自己还和凌云在一起的情景,或者过了三十岁,还住在那所公寓里,想到最后就浑身发寒。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小刘几次找他出去玩,他都提不起兴致。

彦木是个缺少梦想和激情的人,正因为这样,他再失望,也不绝望。目前这种万事皆空的状况是打他出生后第一次。

认识凌云三年,同居两年多,他对他温柔体贴,百般呵护,父母也不及凌云对他的好,没有感情绝对不可能。

他成熟稳重,阅历、才智远胜常人,尤其在识人处事方面,是他的良师益友,虽然彦木不是好学生。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凌云似乎是兄长,是亲人,却比他们更近,像但又不是。

对于和凌云的关系,彦木从勉强忍耐到习惯忍耐再到习惯。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曾经宛如恶梦的事,现在变得无所谓起来,更坦白的说,并不那么难以忍受,甚至连排斥感也微弱模糊了。

凌云的气息干净清爽,不让人讨厌,这使他的拥抱和亲吻在相对较短的时间里被接受和习惯。

彦木承认,在他怀里时,找个舒适的位置不难。同床的早晨,醒来看见身边的人已经很自然。

在最令彦木需要花时间接受的事情上,凌云经验丰富,技巧熟练,比彦木了解彦木,知道怎样让他有感觉。

他是如此亲近,占据了所有前往彦木心灵深处的通道,无限接近,几乎就要到达,但是没有到达。

这样说不完全对,应该说,在心灵上,他甚至比情人更接近于那个位置,然而在心理上,他始终不能作为爱人被彦木认可,也许永远无法被认可。

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长相厮守,其实不算难事,可是有许多加诸于我们身上的东西往往要求的不是心灵与感情的契合,而是形式、条例以及言论的“正当”。

任何一种关系必须符合程序、文字和大多数,也就是“正确”的人们制定的“正当”的规则。

无论多么放荡不羁、脱离常规的人,在他们懂得“放荡”之前,就已经被输入了形式、条例和言论,渗进了血液和每个细胞,除非死亡,无法去除。

即使身体自由了,心也被罪恶感束缚。能够真正忽视它们的是异端、叛逆,必将受到严厉的审判。

彦木不是叛逆,他不能忽视血液里的东西,那是他有了思维,人们就开始输入的是非好坏。

生来就挣扎在山底的彦木,成长的每一步都要按照设定的轨道前进。

生来就凌驾于山顶的凌云,有绝对的自由选择他喜欢的道路。

以为曙光就在前方不远,结果发现美丽的新世界不过是沙漠中的幻影,倍受打击的彦木郁郁寡欢,黛玉姐姐还比他强三分,可惜彦木不会写诗,否则现代闺怨派的开山之作就要诞生了。

他不擅钻营人际,阿谀奉承那套也没学会,不够讨领导欢心是毋庸置疑的。

由于“故弄玄虚让人误以为和总经理关系非常导致陆经理挨骂”事件,陆经理老早看他不顺眼,如今工作中“竟然精神恍惚”,当然罪不可恕,被调到了物流部。

虽然是分公司,但也不小,可不知为什么,那么大的物流部,就只有彦木一个搬运工。几天下来,腰酸背痛,手上起了血泡。

凌云问过手的事,他随便搪塞了一下。他还记得何民新的事,把自己的舒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是彦木的风格。

只是晚上他不肯让凌云近身。两人平均每个月也就十天左右能在一起,凌云当然有需要,彦木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但他肩腰背疼得厉害,直推说困,想自己回房睡。

凌云认为他是因为上次说一辈子不准他离开还没从混乱中理出头绪,就没有强求。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彦木认清事实。这一点很久以前就得到了证明。

人们付出某种东西,希望得到另一些东西。唯有感情,人们付出它,是为了得到同样的感情。

付出亲情,回报亲情;付出友情,回报友情;付出爱情,期待回报爱情

凌云付出了所有的感情,但彦木回报的感情缺斤少两,特别是爱情

然而凌云不是认死理的人。

实际上,自己的确是他最亲近的人,何必非要纠缠于对方“爱不爱自己”。

彦木下班会回到两人共有的住处,有了问题会首先与自己商量,只愿意与自己身体亲密接触,没有给自己的感情同样没有给别人,没有给别人的感情已经给了自己,他是他最信任最贴心最默契的人。

他对自己“喜欢”固然很好,不到那个程度也无需逼迫,日子是用来过的,不是用来想的。

凌云不是那种计较谁付出多的人。

他让彦木有充分的空间和自由,给予他坚实的怀抱,却不桎梏,这是他爱他的方式。

尽管彦木对他来说有孩子气的成分,但他并没把彦木当作宠物或者女性,他很清楚彦木是和他对等的男人,谁也不能冠谁的姓。

在彦木出现前,凌云的生活是美满的,他和妻子袁秋丽自主结合,当然首先是因为两情相悦。之所以不是别的女人,就在于她的容貌、人品、才学、家世符合条件。大学教授的女儿,容貌、学历俱佳,无可挑剔的成为了凌太太。

婚前婚后,变化不大。偶尔有婚外情,但不影响他和她的生活。两人保持高度互信互谅,袁秋丽喜欢出国,最喜欢在纽约巴黎之类的大都市购物逛街,有时一去几个礼拜,凌云从来没有抱怨过。

对于任何男人,这样的人生都是完美的。但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正在前方静静的等着他。

他挣扎,烦恼,求助,还是没有逃脱这个狡猾的圈套。思念和渴望产生的疼痛和疯狂,谁也无法替他消除。

他有过多次恋爱,少年时,为失恋伤心过,成年后与女人们的分分合合,也让他失落、惆怅过。

外遇,自然也是由于互相喜欢才展开的,绝没有欺骗和不负责任的玩弄。

如果袁秋丽稍微不那么自信一点,发现了的话,凌云会坦诚的承认,而不是隐瞒和遮掩。

但是太好的环境、太好的条件、太顺利的经历,养成了与生具来的优越感和某种天真,凌太太没有足够的细心和想象力,这其实对她是件好事。

也有凌云的原因,在任何一次的交往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子,他都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每一段感情结束,多少令人落寞。然而即使是在热恋中被中止的那次,他也没有想过要强留对方回到自己身边。

这与他的性格有关,但也可以说她们不足以打破这种距离。

起先,他同样没有想过要与彦木长相厮守。

不过从最初开始,出于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或者说本能的,他让彦木介入了未被任何人介入的私人领域。

在抵抗无效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接受。着手捕捉彦木这只没什么光彩的小麻雀。

他阅历丰富,善于察人。一眼就看出彦木出身于什么层次的家庭,受过哪种水平的教育以及因此具有的性格弱点。

彦木怕麻烦,对现实绝望,不相信梦想,讲求实际,同时隐隐约约的对未来抱着希望。让他投入自己的怀抱需要点时间、耐心、权势,而他都多得很。

凌云天生是不事张扬的人。虽然他已经满心满眼都是彦木,渴望到快要发狂,仍旧缓缓的,悄无声息的逼近猎物。

动用武力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他本来想要慢慢来的,但是,对于彦木,他的忍耐极限比他想象的还要到来得快。

社会性让每个人都有缺口,大多数人一生也找不到填补的东西。

凌云的缺口不是他风情万种的太太,不是他有过的那些温柔的、要强的、可爱的、艳丽的、清纯的、成熟的恋人,而是叫彦木的男人

相遇的时候,虽然一见钟情,他却几乎要放走他,然而他终究没有放。

这只小麻雀坦率又不坦率,真诚又不真诚,世俗又不世俗,平常又不平常,笑容如此令他动心,味道如此让他喜欢。

他直达他的心脏,让一切适得其所。

缺口已经合拢,骨与骨交融,血与血相通,一旦分离,必然血肉模糊,失血而亡。

他要把这个甜蜜的阴谋永远的留在生命里。

凌云怎样考虑,彦木不知道,陷于低潮中的他闷闷不乐的过了两个月。

第三个月到银行存钱的时候,发现账上有了五个零,回到家,立刻打电话给父母,说筹够了钱,要买一个十万左右单门独院的房子。

交清各种摊派,被大官小官刮了几层皮后,花了两个月总算把事情办妥。房款八万五,其他七七八八都加上共十一万。颜诺添了一万,收拾清亮,父母高高兴兴的搬了进去。

了了这桩心愿,彦木的情绪变好了,和凌云的事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星期六回到城里,睡了一夜,星期天上午,凌云不在家,彦木一个人上街采购日用品。

快吃午饭的时候,拎着几个大塑料袋回来。

由于这片高档公寓的家家户户都有车,而且大多还是高级车,彦木并没有注意到停在门口的鲜红跑车。

走到旁边的时候,车门开了。

里面出来的人,彦木见过,是凌云的太太。

凌太太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美丽的脸显得有点冷淡,只说,“我有事情想跟你谈,你方便吗?”

彦木顿了顿,问,“什么事?”

凌太太表情不变,说,“你应该知道。”

这句话证明她的确是为了凌云来的。彦木点点头,“要上去吗?”

凌太太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两秒,才说,“上去。”

进了门,彦木把手里东西放到桌上,打开冰箱,问,“想喝什么?”

袁秋丽摆摆手,表示不用。彦木还是拿了一瓶可乐放到她面前。然后他把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好。

坐在沙发上,袁秋丽打量四周。房内并不豪华,很是简洁,比起自己的家,甚至称得上简陋,这让她的心平静了不少。

孟丹在千挑万选之后,终于赶在三十岁前,也就是上个礼拜做了新娘。

在她们为她举办的告别单身聚会上,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把她拉到旁边说了一个可怕的“传言”。

孟丹说是“传言”,她也相信一定是“传言”,她要确证这是诬蔑,结果却恰恰相反。

然而她找不到任何真实感,她要亲自来看一看,现在她看到了,这个人和这个房子。

凌云和他住在这里吗?她无法置信。

凌云回家不多,但是不比新婚时少。

他一年大半都在外面工作,这是肯定的。

几乎所有的节假日、黄金周、生日、重要的纪念日、包括她在国外习惯的圣诞节、情人节,只要他抽得出时间,他都会出现,礼物、晚餐,该有的一样不少。

他不多的空闲也是在家度过,龙行天下比他们结婚时大了几十倍,他的工作多了何止百倍,而他给她的时间没有变少。

他哪里来的时间精力“养一个情人”,并且还是个男人,这简直荒谬。

可是彦木在这里,活生生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供得起这所公寓的人,那么这所公寓的主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

彦木在厨房煮面,他的手艺虽然差,煮碗面还可以。他看凌太太不想立刻就谈的样子,肚子又饿,当然先解决生计问题。

端了面出来,袁秋丽问他,“凌云……他住在这里?”

彦木放下面,看看她的脸,“不是。”

袁秋丽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他这样回答,“你……我都知道了。”

彦木开始吃面,“知道什么?”面煮得不熟,难吃。

袁秋丽的脸沉了下来,“还用我说吗?”她是有很高素质的人,没有打算来大吵大闹,发生这种事,问题当然主要在于凌云,而不是被他“包养”的人。不管她有多鄙视和憎恶彦木。

其实她希望得到否认的回答,但彦木回答得这么快,好像自己被他耍弄似的,她坐不住了。

彦木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喝了口汤,忘了加盐,跟白开水一样。

袁秋丽愤怒了,“你的脸皮未免太厚了,还算个男人吗?”

这话耳熟,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人说过,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彦木本来就是想逗逗她,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她希望得到的回答,所以他给她想要的答案。

灭了的灯又亮了。

不过,他对她是有罪恶感的,面对她,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决定任何事情。

见她真急了,他用纸巾擦擦嘴,“你想让我做什么?”

袁秋丽对他的干脆有点意外,“你……肯离开?”

彦木点头,“肯,只要凌云同意。”

袁秋丽以为他在进行某种炫耀,失了分寸,“你真是个无赖!”

彦木不明白她的突然发火,“不如……打个电话问问凌云?”他商量道。

袁秋丽更生气了,这怪彦木,他不懂她细腻的心思,在这种场合,说出上面的话,换了谁,都要生气。如果袁秋丽修养稍微差一点,可能就要骂人了。

她现在完全把彦木当作了没有教养的地痞无赖,怒道,“那你就打啊!”

彦木真就拨了凌云的手机,为了礼貌,他按下免提键。

响了两声,凌云就接了,“小彦?”

“是我,你太太来了。”彦木说。

那头的凌云立刻说,“我马上回去!”

彦木说,“她在旁边,我开的免提。”

凌云道,“秋丽?我现在就回去,在那等我。”没等袁秋丽说话,电话就挂了。

袁秋丽脸色铁青,瞪着电话,一眼不发。

彦木不好说什么,怕她再生气。低头吃面,面半生不熟,没加盐,吃得他胃有点不舒服。

半个钟头后,凌云赶到了家,头发有点乱,看上去竟比袁秋丽年轻些。

彦木正在翻漫画,凌云抽走他手上的书,“你还挺悠闲!”坐到他身边。

袁秋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凌云开门见山,“秋丽,你打算怎么办?”

袁秋丽一直压抑的愤怒、委屈等等情绪一下爆发了,“你问我怎么办?我倒要问问你,你想怎么办?”

无论证据已经有多明显,她在心底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凌云亲口说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这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幻想,她几乎无法站立,她的丈夫,那个完美的爱人,如此坦然的表明了他和这个男人是有关系的。她愤怒、震惊、混乱。

凌云用那双随时让女人心动的眼睛正视着她,“如果你想,我们就离婚。”

“什么?”袁秋丽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你愿意的话。”凌云平静的重复。

“离婚?”袁秋丽无意识似的喃喃道,“离婚?”她怔在那里,“你要离婚?”她的脸色煞白,紧抓着手提包的带子。

彦木也呆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怎么会说到离婚?说也该是凌太太说才对吧?

凌云看着她,“如果你要的话。”

“你疯了!”袁秋丽猛地大叫一嗓子,“你疯了,你为了这个男人要和我离婚!”

凌云刚要说话,她突然飞快的跑出了门。

彦木忙道,“快去追!”

凌云搂住他,“没关系,她不会有事的。”

彦木不可思议的看他,“她受了刺激,失去理智了啊!”

凌云头靠到他的肩上,“她只是回去告诉我父母。”

彦木怀疑的把他的头抬起来,“你是真确定,还是装英雄啊?”

凌云笑道,“我何时说过假话?”

不错,凌云冷漠也罢,残酷也好,却一直都是坦率的。

彦木只得换个方式,“离婚太严重了吧,跟你太太道个谦,她会原谅你的。”

凌云低下额头与彦木的相触,“你巴不得有这个理由好顺理成章的离开我,是不是?”

这话可真说到彦木的心坎上了,他不希望他们夫妻不和,但他本以为凌云的太太发现的话,凌云就不得不跟他断了关系。结果他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哪能呢?”彦木没有动,让他亲近,“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三思而后行,你和太太那么恩爱,为了这种事,不值得。”

“小骗子,”凌云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上,“幸好,你不是会一声不响就走的人。”仿佛放松了的语气。

“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要不然,早就席卷你的家财潜逃了。”

凌云轻笑出声,“是,你是世界上最有职业道德的小东西。”

他几乎抵着彦木的唇,低语,“小彦,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害怕打开门,你已经不在这里。”

彦木感受到他唇的温度,鼻尖被他的触碰。

“小彦,无论别人怎么说,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雇主,嗯?”轻柔坚定的吻仿佛传达一种令人心悸的恳求。

“知道。”彦木说。

凌云猜得一点没错,两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就传来母亲“急事,速归”的短讯。

凌云的家处于枪和炮的保护之中,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调来战机和精锐部队加强警备。

进入这里,必须通过层层全副武装的岗哨,必须有绝对合理绝对正当的身份。婚后,他曾经几次提出搬离,都遭到了父母的反对。

他是他们最宠爱的唯一的么子。聪明、独立,才华出众,从小到大,没有和父母起过一次冲突。

整个家属区,没有哪个人不羡慕凌家有个事事完美的小儿子。

如果今天凌云是“外面有别的女人”,那么他的父母根本不会出面干涉,年轻人的事自然由他们自己处理。

而现在,他们的儿子“似乎包养了一个男人”,就大不相同了。

警卫员替凌云的车开门,凌云看了看别墅般的洋房,驶进车库。

虽然他已经预见到了事情的结果,心还是不免有些沉,双方都必须做出某种妥协,过程将比进入这里艰难得多。

走出车库,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可以肯定在客厅里有三个人在等着他,而勤务兵,警卫员,国家配置的保姆,司机和孩子都已经被打发走了。

事情的结果正如凌云所预料的一样,婚当然没有离。

原因并不在于父母的压力,而在于袁秋丽本人。

是的,她可以离婚,不用她开口,会有一笔不少于百万的赡养费,两个孩子自然是凌云抚养,她将能做一个只享受天伦之乐,不承担经济责任的轻松母亲。

然而,离婚后呢?百万必须成为不得不小心斟酌使用的生活费,成为她全部的依赖。想去哪个国家就去哪个国家,高兴买什么东西就买什么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这只是简单预见的事实,并不是她离了现在的生活就不行。更不是她不能离婚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某种恐惧,失去安全的避风港的恐惧。

她的条件,就算离了婚,也不愁找不到新的婚姻,而且一定会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没有人能比凌云更好,没有人能像凌云那么有安全感。有谁比得上凌云,即使只有接近。

她一直生活在精细之中,没有半点粗俗的地方。竟要那些粗制滥造的男人介入她的生命吗?她怎会再爱别人!

她不可能离婚。

所以事情就模糊了起来。

谈话的重点似乎在离婚的问题上,他们在调解一场婚姻危机,而不是凌云有没有男性情人的事。

那个人,彦木,变得遥远起来,仿佛只存在于某种可能性中,缺乏真实感。凌云的承认好像只是承认,没有实质意义。

凌云回来的时候,彦木正在吃面,面煮得很烂,盐加多了。他一根根的放到白开水里涮。

“别吃了,我们烧饭。”凌云拎拎手里的菜。

炒鱼片,牛肉白菜汤。很快就上桌了。

彦木问,“你太太原谅你了?”

凌云拿了两个勺子,一人一个,“事情解决了。”

“什么叫解决了?”彦木喝口汤,味道好极了。

“我说,离不离婚都随她,她说她不离。”凌云盛饭。

彦木等他继续说,等了半晌,也没下文,“就这样?”

凌云开始吃饭,“就这样。”夹了鱼片到彦木碗里,“你最喜欢吃的,冷了就不好了。”

彦木呆呆的问,“她不生气了?”

“不知道,大概过两天去米兰,看完时装发布会,心情会好点。”凌云把菜放到他嘴里,“别愣了,不是饿得很吗?”

彦木嚼嚼吞下去,“她没要你做什么和我断绝往来的保证?”

凌云点头,“好像有说过。”

彦木问,“你答应了。”

凌云想想说,“我大概什么也没说,她当时哭得含混不清,我只好去拿面巾纸。”

彦木被他打败了,他低头吃饭,至少他们没离婚,总算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过了一会儿,凌云说,“小彦,你讨厌我吗?”

彦木说,“不。”

凌云停下筷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用情不专,三心二意,是个混蛋?”

彦木含着鱼片,“没有。”

凌云看他,“撒谎。”他的眼神中有无奈,“如果,我离婚,你就会立刻离开我,是不是?”

是的,在事情闹到那步前,彦木应该会先离开,不管造成什么后果。

“你和你太太很般配,她爱你,你也爱她,好好过日子,该有多好?”

凌云握住他的手,“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彦木沉默了。

凌云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希望不要遇见你,或者在结婚前遇见你。”

“你这样不累吗?”彦木想拿开他的手,却让另一只手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凌云说,“小彦,我得到你的信任,却可能永远无法得到你全部的信赖,但,”他缓缓的说,“我不能放了你,你明白吗?”

彦木笑了笑,没有回答。

麻雀变不了凤凰感情代替不了食粮心一直迷惘因为灵魂太容易受伤我依赖的是否无论多么寒冷的晚上我都能看见你温暖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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