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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前一个晚上被拉肚子折腾到快虚脱了,第二天早上,邢冬凡自然是爬不起来。
爸妈一大早就上班了,留下早饭,却不见邢冬凡来吃,倒也没怎么在意。邢冬凡有的时候晚上挑灯夜读晚了,早上就起的晚点儿,经常的事。
听着家里人聚在餐厅吃过饭,各自出门,多少又恢复了安静,邢冬凡迷迷糊糊地再次进入梦乡。身子有点虚,还是多睡会儿的好。
这一觉就睡到了十点多,邢冬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跳,心说坏了坏了,这浪费了多少时间啊!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摇摇晃晃地去刷牙洗脸。
路过客厅,正看见李想躺在沙发上看书,见是邢冬凡出来了,也把书本放下了,问道:“好些了吗?”
邢冬凡没说话,慌慌张张地跑向洗手间,临洗脸之前摸了摸额头,温度还真的下去了,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反应。除了腿脚酸软,还真没多大事了。
想起昨晚上自己要死要活的那个劲儿,邢冬凡也有点脸红。这还真是自己把自己唬住了。可也不能就这么嘻哈地走出去,说没事了没事了,显着更没面子。邢冬凡打定主意,还是装出身体难受不适的样子吧,省了李想再说什么。
他抓起毛巾擦了擦脸,耷拉着脑袋走向餐厅。
餐桌上剩了几个包子,邢冬凡伸手刚要过去抓,李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按住。
“别吃这个,外面买的,不怎么干净。”
“那我吃什么?”邢冬凡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妈还熬了点儿粥,你喝那个吧。再吃个鸡蛋。”李想说着,拿了个碗去给他盛了碗粥,端了过来。
看着邢冬凡不动作,李想微笑:“你要是再吃那个,今天就住在厕所得了。”
邢冬凡脸色不好看,却也明白李想说的不无道理,昨天差点儿挂了,今天还是小心点儿好。他拿了颗鸡蛋,在桌角上磕了两下,慢慢地剥开。
李想又嘱咐,吃完就把碗放在一边,不用他洗,才转身离开。
邢冬凡盯着他背影,眼睛转了几圈,心里暗自揣摩,这小子最近对自己这样殷勤,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早饭吃过,都快11点了。
邢冬凡又洗个澡,想重整一下精神再看书。可他坐回桌前没一会儿就觉得身上又酸又累,大概还是没歇过来。
邢冬凡抱着英语课本,坐回了床上,倚着靠垫看了一会儿,心中默记着单词。他本以为自己刚刚睡醒没多久,再回床上也不至于犯困。可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长期高强度劳作太久还是因为病没有痊愈,单词还没看完一页,他竟然蜷在床角又睡了过去。
这次一睡又不知道过去多久,邢冬凡的意思始终是模模糊糊的,中间也醒过两次,想挣扎着坐起来继续学习,奈何眼皮实在是睁不开,简直就像是把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抽走了一样,动弹不得。
又这样迷糊了一会儿,邢冬凡强打着精神,总算是睁开眼睛。
却见一人,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神情古怪地盯着自己。是李想。邢冬凡意识到这一点,当时就吓醒了七分。
你看什么呢?邢冬凡正想开口问。
哪知李想先是站起身来,双手卡在他枕头两侧,俯身问话:“你故意的吗?”
邢冬凡说:“啊?”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他才刚刚睡醒,怎么就来这么一句?
李想脸上表情很是纠结,他叹了口气说:“你以后睡觉注意点儿。”
“……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着……”李想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还带着哀怨,邢冬凡更是不懂了,他伸手上下一摸,自己穿的都整齐啊。上面背心,下面短裤,一件也不少。
李想呲着牙问:“你平时都不穿内裤么?”
邢冬凡怒:“你才不穿呢!”
话刚说完,他就想起来自己洗完澡以后图省事,直接套了个半截睡裤在外面,还没来得及换内裤就直接倒在床上人事不省了。
他心中刚道不好,还没等解释,李想那凉飕飕的爪子就从大腿根上一路摸了上去。顺着那宽松的短裤腿,一直抚到了那还正软趴趴的休息着物件上面。
邢冬凡掰着李想的胳膊:“你别闹。”
李想说:“怎么?你还担心自己得了非典?”
邢冬凡觉得脸上发窘,赶紧转移话题:“我对你过敏!”
李想似笑非笑地就凑了过来:“过敏?昨天亲你怎么没见你起一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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