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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什么能换你回来?
2017-12-03 12:1:10 来源:网络 编辑:知雨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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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两个女生,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因为性格上的迥异,彼此又能互补,很快就有说有笑了。而且我发现女孩子在一起就是话多,昏天黑地地聊了一路,我和安都听傻了。


樱花的确很漂亮,我们照了很多照片。几个月没见李珊的确变漂亮了,笑容更灿烂了,爱情滋润的结果就是不同凡响。而我身旁的宁帆,虽然外表没什么变化,可心情和神态都给人陌生的感觉。


我没有问关于她和老大分手的事,虽然话就在嘴边上,可我放弃了。她也没有和我提起,我想其中自有她的道理。

草地上有很多人放风筝,李珊和安不知什么时候也凑热闹买了一个,俩人拉着风筝跑,费了半天劲才晃晃悠悠放起来。然后就看他们说说笑笑,连蹦带跳的。虽然他们也20了,可怎么看还是孩子样儿。“你听过那段对白吗?”
宁帆盯着那两个快乐的身影问我,“男的说‘我希望你是我手中的风筝,剪断了线,你就自由了。’女的却说‘我更希望是你手中的线,风筝飞了,我却还在你手中。’”


她眼里有着说不清的忧郁,虽然她平时也喜欢偶尔地刻意抒情,多愁善感,可那都是开玩笑的,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看了让人为她担心。

“你要是那个女的,你会选择当什么?”她很认真地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傻傻地看着她。

她轻轻地笑了,“你也看到了,我选择了当风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怎么会,”我安慰她,“很多东西别人是无从知晓,无从参与的,自己觉得值得就做决定,只要不后悔。”

“你真这么觉得?”

在我还没来得及肯定回答时,她突然笑了,接着说,“我问你也是白搭,你做事比我更不考虑后果。”

我知道她指的是我和安之间的事,有些不好意思。

不远处安握着线板一抖一抖地控制风筝的高度,李珊帮他拽线,被安一手打开,两人一会儿斗嘴一会儿笑,真是一对儿活宝。

“我有时觉得你们挺不幸的,你别误会,我指的仅仅是你和安的关系。可更多的是羡慕,真的,我觉得你们俩老是特惬意,特甜蜜。”她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两个身影,“到底怎么样才算真正的幸福呢?”


“我觉得钟于自己的感受是最重要的。”我也开始感慨了,“在属于别人之前先要属于自己,要切切实实地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然后再去为之努力,这样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才能幸福。”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畅然一笑,“你就会胡诹”。然后就跑去放风筝了。

“你听了我一番道理猛然惊醒,茅塞顿开,心情舒畅,到头来说我胡诹,真是没良心。”我还在心里抱怨着,安匆匆小跑着过来,张口就问我,“什么当风筝,当线?”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他说是宁帆让他问的。

“别理她,她脑子进水了。”说完我拉着一知半解的他一块儿去放风筝了。

……


宁帆心情好了,又恢复了以前那样,我和安在某种心情上都放心了。她还是经常约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但因为彼此都在实习,见面必然受到约束。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对安好。只要是有关安的事,她都不推脱。有一次,安想看一本叫《情感教育》的小说,我转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不经意间告诉了宁帆,结果没出一星期那本书就到了安手里。有时候我会想,她是不是爱上安了?虽然这个问题没有肯定或否定的答案,但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嫉妒,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自信,更可能是相信,相信他们两个。

 

进入5月,天气开始热了,路旁的树也越发地葱郁了。夏天是生命勃发,旺盛的季节,我一直这样以为,但很多事从那一年开始变化了。

一天我下班去安家,郭姨正在给他上药。见我进去,安赶忙往下拽衣服,生怕我看见什么。我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就接过郭姨手里的棉签,那上面是紫药水。


“你又怎么摔的?”我掀开他的袖子,胳膊肘上擦破了一大块儿。
他不看着我,很小声地说:“不小心摔的呗。”

我转过头看郭姨,她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苦痛,可能怕我问什么,没多久就站起来走了。

我没说别的,轻轻地给他擦药。象这样给他擦药已经好几回了,他从来都不说到底是怎么弄的,我为此问过郭姨,她只告诉我安的视力一直下降。

当我又一次看着他因为伤口沾到药水的疼痛,紧紧地抿着嘴唇时,我不知为什么很生气。猛地站起身,我把棉签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推门走了。突如其来的愤怒把安吓住了,只听见他很小声地喊我,“哥……“”

 

我没吃晚饭,躺在床上掉眼泪。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于他的病他很少和我提起,我知道他是不想给我增添烦恼,他说过不愿意左右我,可他从没有真正理解我的心情。我爱他,我不想让他一个人痛苦,不喜欢被瞒着。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医生到底是怎么和他说的,我们到底能做些什么?


想着想着,我房间的门又开了,老妈已经进来三次叫我吃饭了。我习惯性地转过身背对着门,不耐烦地说,“我说了,我不饿,您就别管我了。”

半晌都没有声音。我回头一看,安靠在门上捂着嘴乐。
我再次转过头不理他,继续赌气。

“你干嘛呀?不理我,我可走了。”他走到我床边不满地说。
我仍是不说话,他却没走,坐在了我身边。

“安,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说实话呀?”我的语调不象在问他,倒挺象自言自语的。

他摆弄着我床头柜上的那个相框,里面放的是我们的一张合影。

“你想好了留不留在实习的那个公司了吗?”他转移话题。

我没有及时回答他。那个公司虽然名气不大,但效益还是可以的。而且上司对我很器重,我也很想留下来发展。可是就前几天经理问我,是否同意去上海分公司就职,我一口回绝了。即使这样,公司对我还是很够意思的,总经理说过几天在上海有一个会议,推荐我和部门经理同去,顺便看看那里的情况,之后再作决定不晚,若是我实在不满意,他们再做安排。我心里清楚的很,这是无论如何没有考虑的必要的,但还是出于礼貌答应了。


“宁帆姐都和我说了,你要去上海开会?”他并不等我回答,自己仍继续说着,“其实我觉得上海比北京好,发展又快……”最终他还是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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