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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既是合理的:献给心理及生理上违背于常理的异类群体。
一个精神萎靡的时代,一个实质上已脱离了真正理想的时代;社会在沦落,人也在沦落。毋须说什么风格和高尚,也毋须隐瞒卑鄙和龌龊;身为自然的人或个体,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在虚伪的环境中,我们学会虚伪的生存;在乌烟瘴气的空气中,我们学会各种的呼吸。性爱的本能已不仅仅局限于男欢女爱上,只要是快乐的,潘多拉的魔咒就会繁衍为鬼魅的张扬;不可理喻的堕落,成为一种可以理喻的存在。
我很小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心理不太正常。作为一个男孩,我不太喜欢女孩子。上了初中和高中之后,随着青春期的来临和过去,那种对于异性心理的萌动渴望就如死海样的平静;反而对于同性莫名的亲近希冀上日趋狂热。我没有探究,没有自责,也没有羞愧感。因为,我觉得我本是这样的人,也许像我这样类型的人还很多,也从而不觉得自己孤独。
同学们给我起了个绰号,“假妞”。我一笑置之,无须辩驳和争吵,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无聊。因为,我知道我是个男孩,他们所具有的我也有。
曾在某天夜晚,我看了一本手抄的《少女之心》,为书中的情节而欲活中烧。可以说,我将自己置身于书中的人物以及情节的演绎,但内心所想的却不是少女的形象,而是我同班的一个漂亮男孩。我感觉自己浑身炽热,呼吸的急促令我的心跳窒息。出于本能,我用手抚摸了一下膨胀的下身,那里已是汪洋的湿润。
我有很多的爱好;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针织和刺绣,喜欢和女同学在一起玩游戏。每当我在兴高采烈的时候,旁边就会响起挖苦的声音:假妞!假妞!
习以为常了,我的听觉嗅觉都已麻木。然而,我的心里却隐隐做痛。
在我19岁那年,我走入了象牙塔。
同宿舍的有六个男同学。我喜欢上了其中的一个。他在我眼里他是天使的化身,英俊潇洒,不落俗套。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和我不相上下。每次考试结束,不是我第一就是他第一。无形中的压力使他对我有了一种仇恨感。
看到他每晚废寝的苦读,我的心里真不好受。我不知道我是出于何种的情感,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爱。我在学习的进度及理解上,有一种天生的灵性,这是他呆板的学习方法所无法比拟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对他应该有所奉献或付出,不求什么。只愿他不要在这样的伤自己的身体,当然,也希望他能够对我好。
在后来的考试中,我都会把握好自己的答题尺度,有意或是故意漏答和错答。我喜欢看到他拿到第一名时的笑脸,他高兴,我也是高兴的。逐渐的我们的关系走向和睦。
有一天晚上,我钻进了他的被窝。这种现象在同性好友中很普遍。记得当时是冬天,宿舍的暖气不是很热。
他递给我一支香烟,点燃之后,就是闲聊。我当时只穿了一条内裤,不过,我开始没有注意到他的赤身裸体。当香烟抽完之后,我的双手伸向被子里,无意中一只手触摸到了他那个东西。我吓了一跳,他的身体也一阵抽搐:你乱摸什么啊!我感觉我的脸真的有点发烧: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样的光……
他说他已习惯这样了,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这样。他说他的,我却听不进去,内心的波澜开始蠢蠢欲动。当时我和他的关系已是很好,所以,他不是过分的戒惧。我们的身体贴的很紧,我却没敢搂抱他,但却是极为想做的。他忽然开了一句玩笑:来,老婆,让我搂着你睡。我激动的心不知所措,但确实是我心理所渴望的。
我的头枕在他的臂膀上,有种舒心的惬意。他给我讲他的初恋和女人的故事,房间里的其他男同学便炸开锅了:大声点,让大家也听听啊!
我仿佛置其他人于度外,也似听非听的应和着他。我的手指谨慎的轻轻的在他的胸脯上划移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大声的讲他的故事,引的大家哄堂大笑。
我忽然感觉自己特别幸福,也忽然有种奇怪的想法;我要是他的妻子多好。我的手抚摸着他,看样子他很喜欢这种触摸,因为我的手越来越重,他是可以察觉的,但他没有说什么。
从此之后,我的心里就有了一个他,一个烙上印痕,一个就如初恋,一个默默偷偷的爱上的他。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同性恋。从自身知识的角度及心理角度上来说,我的这种感觉是无可置疑的。因为,我的聪慧不是我的无知。我开始发现自己,注意自己,研究自己;当然,也开始注意各方面关于同性恋问题的探讨及文章。社会的鄙视和压力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我也要隐藏自己;要保护自己,不能随意的暴露自己。
我无法摆脱这种畸形的束缚,我知道这种行为是违背常理的;但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也许这是天生所具有的。但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错,我渴望一种理解和拯救。虽然这种理解很拯救很遥远。
这之后,他已习惯我经常的光顾于他的被窝,当然,同室的同学也习惯了。有那么一两次,他还主动的到我的被窝来,令我激动和高兴。大学的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时候的那种“假妞”的表象如今已不是很明显。我想,可能是我的性格帮了大忙,平时沉默寡言,矜持而不善交际。所以,在同学们的眼里,我本是如此,没有人怀疑我有同性之爱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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