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温暖的记忆

如果你是活着的，

用什么去证明呢？

就用那颤动指尖，

传递心房的

—————心跳。

夏夜的风轻轻撩起垂下的窗帘，象是一个突然闯进房间的快乐孩童，带着惊奇和喜悦又悄无声息的跑开。夏天的夜晚是闷热湿润的，刘浪身上竟然感觉到冷，毛孔无故的收缩，他的双瞳紧紧的盯着燕子手中的红色液体。燕子并不想喝它，她甚至害怕这样的沉默，她几次想和他说些什么，却每次开口时都看见刘浪眼里射出的野兽的光芒，她讨厌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缓缓的举起酒杯，刘浪发现她的唇和酒一样的红，而这两种红就要汇合在一起，刘浪突然想起那次的烛光晚餐她的双唇也是这样的火红，他眼光重又恢复了温柔“燕子，-----”他欲言又止，燕子放下手里的酒杯“刘浪，我问你‘你是究竟怎么了？’，难道你今天叫我来就只为吃顿饭，然后什么也不说吗？”“我、我，燕子你、你还有可能，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刘浪很艰难的问着燕子，他心底渴望得到燕子的炽热和耻于爱她的悲哀煎熬折磨着他。燕子走到他身旁，她用最最温柔的手抚摸着欧阳的头发，“我仔细想过了，欧阳！我们是不合适的，也许分手对大家都好。就让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吧。”燕子尽量用轻缓柔和的声音回答他。燕子拿过酒杯，“来让我们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她把刘浪的酒杯塞到他的手里。刘浪一仰头把所有的酒喝了进去，燕子也缓缓的喝下这少许带有哀愁的血色红酒。这微甜的酸涩滋味滑过刘浪的食道，滴落在温暖而空旷的胃里突然的如同油遇到了火，腾起了万丈的火苗。刘浪眼里满是燕子劲舞的影子，他闭上眼睛享受着燕子在他脑海里最美的影像，燕子感觉头有些晕，但这种旋晕却让她很愉悦，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非常的轻松，感觉上有些慵懒，从小腹有一种温暖正传遍全身，而另一种快乐正从身体的四面八方向大脑奔跑。燕子开始微笑，十分诡异的微笑，她感觉自己有另一个生命存在于自己的体内，它正要挣脱自己而释放出来，她控制不了它也控制不了自己，她开始吃吃的发笑，刘浪也在发笑、笑的很残酷，一种兽性的笑，他因为体内的燃烧而炙热难当，他用力的撕去上衣他喜欢这时候的快感，在他健康而光滑的皮肤上流淌着粘稠的汗水，他每一根血管都在跳动，他俊朗的面容因为他的欲望而扭曲，他一步步向燕子走去，他不断的对自己说“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我要她，就是现在。”。燕子眼里荡起了一池的春水，她仿佛听见罗杰对她说着从未说过的甜言蜜语，看见他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把自己搂在怀里她分明的感觉到他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她被点燃了！刘浪因为快乐而颤抖呻吟，他抚摸燕子的手是那样的剧烈，他得到了最大的满足，那是一直以来深埋在他心底的渴望，他疯狂的吻遍燕子每一寸肌肤，在那里满是花蕾的气息，他将自己的快乐埋藏在这气息的包围之中。燕子紧紧的怀抱着刘浪滚烫的身体，她感觉只有这样的搂抱才能让自己感觉到两团火的互相辉映，她发自内心的呼叫着“杰！我爱你，我要你，不要再离开我好吗？杰、杰！”“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刘浪用短促的沉重呼吸回答着她。真正爱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刘浪从未象今天这样的充分释放爱的能量，他象个孩子一样把头藏在燕子柔软的怀里沉沉睡去。

王思飞因为好长时间没有和欧阳亲热，而又带着他对欧阳深深的歉疚，他这一段时间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家陪着欧阳，欧阳也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不能让感情分心，高考在即他拼命的冲刺着。生活突然从剧烈归于平静这让王思飞可以换另一种生活的方式，他可以思考一些情感以外的东西，这也是充分享受生活的一种途径，李净宇很久没有同王思飞联系，他自从王思飞在昏迷中呼唤欧阳的那时候起就受到了伤害，他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去考虑自己是否真的不在乎王思飞和他的关系，试问有哪一个人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只爱自己呢？其实他要求的何其少，最初他自己对自己说只要王思飞和他在一起就好，但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竟已一刻也离不开他了，他今天所受的煎熬由比得不到时还痛苦，那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抽搐。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再去继续和王思飞的感情，是否怎么去爱都是惩罚？他经过仔细的思考和长时间的镇痛，他下决心要离开王思飞去过些平静而秩序的生活。在离开之前他要给王思飞最后的自己对他全部的爱！对于王思飞来说李净宇是个他无法摆脱的宿命，也是他藏在心底的真爱，只属于他的真爱！然而生活却是总以莫名的错过而结果，王思飞明白如果离开欧阳那将会给他和自己造成怎样的伤害，这种伤是无法补偿的。王思飞同时也深爱着欧阳，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无论作出如何的抉择都毕将伤害一方，然而无论伤到哪一方最为负疚的人就是自己，自己也将永远的不快乐。不错一个人对于爱只能是专情于一个，这样他是快乐的享受爱带来的愉悦，也必将幸福于对爱的满足。就在王思飞已经把生活的全部都当成爱情的时候，李净宇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明白生活远远不只有爱情，生活是多样的，虽然有可能这样艰难的爱情一生都无法达到或者是再得到，这样可能导致一生在爱情的道路上沉默，然而却比如今的煎熬要好承受一些。王思飞正在发呆的看着沸腾的汤锅的时候电话响起来，王思飞却全然没有听见他正不断的在心里念着欧阳和李净宇的名字，不断的与自己的心去对话就象是数着花瓣的可爱女生。他被一只拍在他肩上的手给打醒了过来，欧阳把电话塞到他的手里“怎么这几天总是发呆，今天汤都快煮光了，而昨天煮饭又忘记了按开关，你丫的没事吧！”欧阳用手扶了扶王思飞的额头，王思飞回头去咬欧阳的嘴唇，欧阳很快的闪开了“别闹了，快点做饭吧，吃完我还有二百道题呢！”王思飞无味的摇摇头，心想这小子真是苦疯了。“喂？哪一位？”“是我！”仅仅两个字，就这么两个字就把王思飞听到崩溃，“你-----你丫的死到哪里去了？”王思飞竟然有些带着哭腔，他实在是太想他了，尤其是这些孤独入睡的深夜里，他似乎已经把抱着他入睡当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可以深切入眠的催化剂。“什么东西煳了？王思飞？”欧阳大叫着，王思飞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汤干锅通，他忙关了火“欧阳，晚饭我不在家吃了，估计沈骏也不会回来，你就自己解决吧，晚上不用管我了啊！别熬的太晚了。走啦。”王思飞心急火了的去见李净宇，他有些饥渴难耐。

乳白色的水蒸气如同清晨沼泽升腾的白雾，在着浓雾的笼罩里有两个赤裸裸的身躯，他们在这温暖而湿滑的空气里缠绕着彼此，用最炽热的爱烧烤着对方。王思飞不断的呼唤着李净宇的名字，他几近疯狂的吻着咬着李净宇每一寸肌肤，李净宇用短促而有力的呻吟回答着王思飞对他最深切的爱的需要。李净宇整个人被王思飞用力的拥抱着，他的身躯在王思飞暴风雨一般的摧动下剧烈的颤抖，“我爱你，爱死你了！我要你，要你把你给我，全部都给我吧！”王思飞忘情的叫喊，李净宇只是用低沉的“嗯、嗯、嗯-----”回答着他，李净宇要用自己的全部给王思飞最后的快乐，也是自己最后的真爱。王思飞在用完最后一丝气力后还紧紧的怀抱着李净宇温润的身体，他如丝绸般的皮肤，他轻轻跳动的血脉，他火热而肉感的双唇，他永远迷人的微笑，王思飞将整个的自己要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他用所有的肢体语言和最肉麻的话语在他怀里撒着娇。李净宇怜爱的轻抚着王思飞最真实的灵魂，“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要渴死了，我要罚你，罚你对我说一百遍‘我是你的’，还要罚你----嗨、嗨----你知道的啦！”王思飞满眼淫荡的看着李净宇，李净宇看着面前这个让他唯一痴迷的人，他一把把王思飞的头揽住，将自己的双唇紧紧的粘住王思飞的双唇，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挚爱混合在一起，这是一个长时间的热吻，是一个将永远留在彼此心底的长吻。他们用尽所有的爱去满足对方的爱的要求 ，突然王思飞感觉有些热而咸的液体流进了嘴里，他发现李净宇竟然流着泪，这突如其来的泪水让王思飞有些不知所措，也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宇、你---你怎---么了？”王思飞扶住李净宇的头，看着他湿润的眼睛，那是一种如湖水般清澈流动的明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颗细小而易碎的水晶，两道深深吸引的目光聚焦在一个词上‘痴迷’。王思飞不只一次的听他说过，他是多么的坚强，从十八岁后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然而他也说过自从再次见到王思飞后自己所有的坚强全部都是脆弱，他会为他欢喜为他黯然落泪，在所有的梦里他会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顺着眼角和脸颊烫伤他脆弱的爱，他甚至可以听得到这液体坠落在身旁的‘扑、扑’声。王思飞怜惜的吻去他温热的泪水，他用最低沉也是最温柔的话语轻声的问着他“为什么伤心呢？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不要哭啊！你这样我会更伤心的。”李净宇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王思飞紧紧的搂在自己的肩头，“我们就这样结束吧！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忘了我-----”李净宇在王思飞肩头剧烈的颤抖。王思飞对于这样的分手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这是他和李净宇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就种下的宿命，他每一天都希望这一天来的很晚很晚，然而一旦这个时刻来临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要窒息。王思飞想对着李净宇大声的喊叫，但他还是把头深埋李净宇肩头，他低沉的问“我们就算完了？”“不然能怎么样呢？你说你有可能只要我一个人吗？其实到了这一步，我已经很高兴，毕竟我们爱过。难道你让我永远的做一夜的情人？”李净宇有些激动，声音很大。热而湿的烟雾将整个桑拿浴室变成了迷惘的世界，在这个迷惘的世界里有着两个惶恐跳动的心脏。这两个迷惘的灵魂，被这缠绵烟雾弄到辨不出方向。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所有纯净的空间，当喧嚣的人群和车流再一次涌动的时候，一个女孩却在一张还存有各种昨夜味道的床上伤心抽泣。眼泪大滴、大滴的坠落，全身颤动的象是风中的烛火，她不知道应该恨他还是自己，或是该认命。事情就这样迅速的发生、发展、结尾，而导演这一切的人竟然是自己一度曾喜欢过的可爱而清纯的男孩，她突然感到不寒而栗的恶心。她醒来便不见了他，她一肚子的伤心和愤怒竟然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这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气苦，她艰难的一件件穿上散落一地的衣物，窗外已经艳阳高照，但她还是感到透进骨头里的寒冷。她此时整个人都是空着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她茫然的打开门，向外走去不知道要去哪里。刘浪很早就起来了，他为昨晚的事情而受到良心的谴责，他害怕看见醒来后的燕子，他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结果，他的心情已经无法用后悔去形容，他有最最大的谦疚。欲望让人无知又无畏，所有事情的发生总是象‘多米诺骨牌’那样发生着奇妙的连贯性。他茫然的走在清晨的街头，他一遍遍的质问自己“何以如此的无耻？”，他爱燕子比自己多“为什么还要伤害她？”，但他似乎感觉到如果不如此，那燕子必将一天天远离自己而去，那样就再也没有机会爱了！最受煎熬的不是痛苦而是矛盾。

刘浪还在街上游荡的时候，一个让他就象吃进去而又吐不出的苍蝇的声音又开始唤起他的恶心。“小浪！昨晚爽吗？还不谢谢姐姐？对了，姐求你办的事可别忘了，你晚上来我这儿一趟，我有话和你说。”刘浪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这个女人的纠缠。夜幕降临，城市又进入了另一种慌乱。王思飞还沉浸在和李净宇分手的痛苦里，他其实很在乎他，他一次次想打电话给他，却一次次的被自己的自尊心给挡了回去，“我不能那么贱的去求他，决不能！”。他已经好几夜的失眠，整天魂不守舍，然而却永不能不去想他。正在他发呆的时候，一件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转轮开动了，他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最最惊人的变化。“喂？是王思飞吗？我是刘姐啊！我知道姐对不起你，不过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姐好了，咱们都是熟人，都在这儿混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还求不着谁呢？今天晚上给姐个面子，姐给你赔罪，在‘西方游乐城’给你专门搞了个专场，一定让你爽！带你的朋友都来啊！一定要给我面子。就这么说定了。”。王思飞听完一口就答应下来，正好心里不爽，就当散心好了。王思飞几个电话把MIKE、沈骏和小护士、还有表哥等等、拉了两车人浩浩荡荡就去HAPPY。整个游乐城都被刘姐包了下来，为了消除影响她是下了本钱的。王思飞一到，就感觉气氛很好，刘姐一脸堆笑的站在门口等着他，她的身后跟着一群男青年，年纪都不大，长的都还不错，也都冲着王思飞微笑，王思飞明白刘姐想要让他爽的含义，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小王，你还真给姐面子，看你这么爽快，咱们那点误会都是姐的错，你在大度点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今天一定让你玩个尽兴。”刘姐谦卑的陪着不是。刘姐又伏下头小声对他说：“你要是喜欢谁，跟姐说一声，我叫他服侍你，一定让你爽，今天本来就是让你爽的吗！”王思飞微微笑了笑“你可也要照顾好我的朋友啊！”“没问题拉，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好了！姐尽量满足就是了，哈哈哈”刘姐一阵尖声的大笑。夜幕拉开了人性最贪婪和无耻的那层面纱，从那些僵硬而慌张的笑容，从那些冲血而张狂的眼神，从那些毛孔中散发出野兽的味道，每个人在找寻着自己的目标。

灯光扑朔，人眼迷离。王思飞和朋友们都被越喝越甜的酒、越摇越快的音乐、越来越热的欲火带来了最剧烈的兴奋。因为每一个人的神经都最大的满足着。就在王思飞已经露出那种似醉非醉的笑容的时候，被刘姐拉进了一间包房，包房里坐着两个很年轻的男孩。刘姐冲着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个男孩把王思飞扶到沙发上，然后飞快的除去身上的衣物，开始为王思飞做着性服务，王思飞在巨大的快感下愉快的射精了。两个男孩处理好一切快速的消失在王思飞还迷蒙的目光里。这时候大厅里想起了悠扬的撒克斯的声音，王思飞把眼睛闭上仔细的聆听这悠扬的乐声，他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缓缓的吐了出来！他喜欢这种‘爷’的感觉，他有一种膨胀的自大心理在做怪！他要这种刺激的生活他喜欢刺激的感觉，那是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感。悠扬的乐声穿过王思飞的耳膜，把他在激情过后的回味彻底的推向了无尽的缠绵。他缓步的走进昏暗的大厅，他用微睁的醉眼扫视大厅，大厅里好沉静，只有一束如月光光拄般的滢光照射着一个朦胧的人影，正全神贯注的吹着金色的撒克斯。他上身一件雪白的衬衣，如同是由月光做成的晶莹外衣。他下身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光滑而匀称的双腿舒缓的张着，在柔光的抚慰下散发着旋目而肉质的性感。金色的撒克斯在月光下反射着夺目的光芒，而且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他的私处，让人产生最为兽性的遐想。他被柔光抚慰的脸庞是一种神圣的洁白，长而翘的结毛，微睁微闭的双眸，如黑夜般深沉的垂发，如玫瑰般火红的双唇，他淡淡的微笑他所有的一切已经把王思飞彻底征服。他喘着沉重的呼吸，他几乎捧着自己的心跳，他脑海里的唯一的念头就是得到他，占有他！他几乎认为他是在做一个永不能醒来的梦，他想触摸到这个梦！他缓缓的向台上走去。他已经触摸到了他，他的手轻而缓的滑过他如脂般的皮肤，他感觉到了热，“他是真的，是真的存在的”王思飞被最大的惊喜刺激着。他用醉后的另一种痴迷，忧怨的看着那张完美的脸庞，然后呈慌呈恐的问他：“我可以要你吗？”他得到了一个温柔的微笑，这个笑马上就把他彻底击溃了！他成了他的俘虏！王思飞象一只猫一样的飞身上台，他用最快速而狂燥的动作把那个小男生颤抖的拥在怀里。他感觉到了一股快感从不知名的地方迅速的辐射到全身，他用力的抱着他用一种低沉的喘气声来证明他是真实存在的！而接下来的事使他进入梦境！

他感觉到了他的热度，是一种可以烫伤皮肤的热度！他用最粗暴的力度给予他最狂乱的爱抚，他可以听见他因为疼痛而发出的低沉呻吟，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种强烈的占有的感觉。这是不同于和李净宇与欧阳的任何一种满足，是人内在兽性的满足！他有一种要报复的快感，而这报复的来源却是模糊的。他做着做着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那个男生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他“老大！好象该哭的应该是我也！”“你、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好了！趴好！”王思飞再一次粗暴的按住男孩的头，收紧了他的肩膀，然后象是突然爆发了一般，疯狂的在男孩的身上发泄。男孩被着突如其来的爆发刺激到了极至，他发出了痛快的喊叫，加杂着混乱的言语。终于王思飞疲乏的趴在男孩身上睡着了，男孩看着躺在身上熟睡的王思飞，面无表情的点了根烟缓缓的吐出几个缥缈的烟圈。他现在全身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发呆的看着天花板，拼命的仰着头，仿佛一低下来就会有什么坠落下来！有什么会坠落下来呢？他手里的烟不知被什么卟卟的给熄灭了！一阵清烟升起来，让人闻到了一种带着烟草味道的咸味。

王思飞清晨醒来，一切就象是从未发生过一样，安静而空旷。王思飞看着房顶发呆，自己昨天都做了些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但那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因为他可以分明的感觉到身上的不适，也分明的嗅到了空气中特别的味道！他仔细去想昨天的那个特别的男生，竟然发现忘记了他的模样，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静坐在晕光下的半裸的白衣少年”，也许笑起来还齿白唇红。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他静下来仔细一想还存留在脑海中的昨夜的那一点片段，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点疯狂，有些无耻，突然间有那种不寒而栗的恐惧将他猛然的刺了一下，他从头到脚的抖动了一遍。他快速的穿好衣服，他要尽快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