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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气又好笑,木头老薄啊,真有你的,拿你没办法啊。但我想,老薄不该是那种把我当床上用品解渴,提起裤子忘人的人。他只是含蓄,不想表达粘乎而已。
老薄胃口很好,一直在动着咀嚼肌,而我总想把心里憋着的东西,说点出来。
按照年龄,你是大哥,可瞧你那憨劲,还是我象大哥。我故意试探他。
那不行,我**懂事了,你才出生呢,我出生了,你还是你爸爸的一滴**,怎么着你得叫我大哥。
那就成了,心里头也就等着他这话,话等来了,以后一声大哥,就让你担当起大哥的责任了。其实,我的内心空缺着一种东西,可能小时候父亲严厉过头,没享受够父爱,所以现在特渴望一份长兄或父亲般的情感经历。
我拉过老薄爬满汗毛的手,很温暖,温度比我的高,他的血液循环比我快啊,一手握着,他用另一只手夹起一杂三纹鱼往我嘴里送,恩,表现很到位,够大哥!呵呵,握着手,感觉我们两个人可以是一个人了。
那晚我们都喝多了,酒店在我们辖区,餐饮部经理认识我们,我们还穿着那身皮呢,她叫服务员给我们免费提供开车服务。
那晚,我们两个稀里糊涂,总感觉整个人在燃烧,整个世界在燃烧……
第二天醒来,看看老薄就睡在身边,往死里拉风箱,我瞧瞧自己,光着身子,再掀高点被子看看老薄,也是光着的,床单上已经烙上一张新鲜的世界地图了,我看着世界地图和睡得死沉的老薄,世界真的属于我们了……
时令进入冬天,我和老薄的感情却进入了夏天,象夏日的太阳,热辣的有点“毒”。
我说:“老薄,我们算不算很堕落,我工作的时候也经常有你的影子。”
老薄说:“真的假的,好象还不是很没良心哈。”
至于堕落,老薄认为,没有什么比为爱堕落更美丽的。
“不过,工作出差错被领导敲脑袋,我老薄没责任啊!”
“小男人了吧,为我担点责任的想法都没有。放心,我还不至于在工作的时候想非分的,只是你的影子有点流氓,会象手机的骚扰电话,时不时撞进来一下。”
“错了,要我分担可以哦,额只能在床上补偿你啊!”
老薄和我处久了,他已经不象以前那样木讷了。应该是我影响了他。老薄和我,只要两人都没出差,我们就都睡一起,当然是要躲避众同事犀利的眼神,背负一定的精神压力的。
记得有那么一晚,我和老薄从外面吃饭回来,可能是喝多了点,我们忽略了以前坚持的一个细节:有人时尽量不走一起,装得越冤家越好。现在想来,那晚我们肯定是肩并肩直接走进我的房间,有可能还手拉手,然后关门,然后……要不然就不会出现那样的险情了。老薄死死认为是我牵他的手,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确实很喜欢握着老薄温暖的皮肤粗糙的大手!
那晚,我刚从老薄那串门完毕,老薄出于礼节也要回访。(环保起见,此处略去四十字)老薄常说我没良心,是个自私胚子,对他恣意横行,连他老命都要快上交了。而等他要回访,说我总是不欢迎,百般阻挠,其实也不是,我家的签证对老薄算是友好的了。我总开他玩笑,不就平常的串门嘛,干吗那么紧张,吓成那个熊样。这个时候,老薄会突然牛气冲天,看来老薄是需要激将的。这么一牛,我就遭殃了,老薄这个粗人可不象我粗中有细,他粗起来会使人崩溃。
老薄进来,没多久,突然,我们的房门雷响。我们一紧张,老薄还在我身上惊颤了一下。我心里想,完了,谁这么缺德这个时候敲门。老薄匆匆结束访问,可怜的大男人,越急越找不到裤衩。我冷静了一下,这时敲门,有啥子事呢?有事不会打电话吗?后来想,肯定是我和老薄一起进入房间,给他们留下把柄了,或者他们是故意的,想看我和老薄到底在干什么?!后来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门声越来越紧,老薄急性子有点撑不住,他仿佛担心门外的人即将破门而入,正准备应声的样子。我赶紧用手捂住老薄的嘴,我用眼神说,急啥呢?毫不留情地用我的嘴巴盖住他的嘴巴。老薄的的体温都被吓走了,经我这么一缓,血液循环又回来了,呵呵。
既然人家顽强地认为我们在里面,我们为什么不能顽强地认为我们不在里面呢?!
我把手机关了静音后,示意老薄也关。
老薄笑了笑,可能对自己的不冷静有点不好意思,用胡子拉渣的大嘴巴在我身上乱啃。
我低声说,这就是刑侦和治安的区别吧!
老薄擂我一拳。
门声最后不响了,门外扔下一句灰溜溜的:不是明明见他们见去的,咋不见人影了呢?!
老薄一下子放松了,一把扯下内裤,打了一场胜战似的甩到地上。
还想继续战斗?
老薄一声不回,重新发动,就想冲锋陷阵,我由着他,不想败兴。老薄兴致勃勃的时候,我却在琢磨,这敲门的人到底是为啥?而我留意地辨别了那说话的声音,应该就是隔壁楼的白脸,和老薄一样,治安的。
第二天,我叫醒了酣睡的老薄。老薄说还早着呢,才五点。我神情凝重盯着老薄看。他这下子似乎在思考了,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穿衣。
我们配合默契,我打开房门一点点,探头看看,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没错,治安大队人称白脸的陈均在走廊上装作晨练压腿,那动作一看就是装的,是在守侯什么更确切。
我掩门。老薄从我脸上读出了不祥,我说,只得辛苦你这把老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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