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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错错(G不喜跳过)
"哥,您可别这么难为小弟。" "这算什么为难的,做你车还是坐我车目的地还不都是你们局子。"说着过来拉我,"全当给我试车了。祝鹤,我这车可是新开来的,跟他们那共产主义的比可是强多了。"我不愿意和他挣扯,见苏青没再反对,就跟他上车了,省得我们几个柱档道中间跟展览室的,边上还一堆我纵火的罪证残骸。
开到一转盘道,吴冰突然打方向盘绕圈顺着单行道绕到反方向开去。苏青他们在前方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反应过来了也没追上来。
"往哪儿开阿你这是?"打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对这人没好印象。
"和他们回去也就是一顿例行公事,没事,这些苏青都能给你摆平,人家那可是纯八方美人,这种事处理起来还不就跟玩似的。" "那我借你一程,新村,知道吧?你要有事把我撂这也成。" "本来是有事,可是吧,一碰见你就什么事也没了。" "得,那可别耽误您正经事,停这就好,我下车。" "合着你这还拿我当外人呢啊,咱俩有什么所谓耽误不耽误的。"不是外人你还是内人啊,懒得和他贫,我没睬他。
吴冰又开口:"说起来,你和远东现在在新村住着呢吧。" "嗯。" "打从你俩住到那起我就天天上那蹲点去了,呵呵。"见我没表情,吴冰正色,"真没幽默感……要说起来这事还真就这么寸,按说你俩都是挺带样的人啊怎么就……远东还盯你跟警察盯梢似的啊?好久没放纵一下了吧?你以前也那么辉煌过啊,现在这样让他圈屋里就能受得了?是因为他把廖向京整萎靡了的条件?" "停车!我说停车你听见没!?停车!" "哎哎,这你可没劲了澳,恼羞成怒?看你这样我就知道,憋了一肚子郁猝吧?得,干脆今儿哥领你去个好地方吧……你那么横看着我干嘛,果然好心没好报,我领你吃饭去你以为什么?吃什么好呢,吃,美人捞吧,啧,准保你回味无穷。"见我根本不睬他只看向窗外,吴冰径自开车奔目的地去了,同时我也没看到他眼中流落的邪行。
美人捞,顾名思义,就是美人捞鱼。一个大型塑钢鱼缸,里面游弋着格式品种的鱼,服务小姐像尾多姿多情的人鱼公主般舞殿其中,伴着丝竹暖弦靡靡之音,果然赏心悦目。我已好久没欣赏个美女了,而对于我来说,美的,都是乐于接近的。
当然,美人不是白看的,人家表演的时间,动作,捞出来鱼的质量和吃客们从兜里掏出来的人民币数量直接成正比。现今这形式好啊,咱人们们也都学会政治上那一套了,用冠冕堂皇粉饰虚假腌臜,藏着掖着的那点套路,其实彼此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想必吴冰平时也没少往这烧钱,要不那人鱼公主怎会捞完鱼了不回去数钱反倒笑吟吟的又回来嫔嫔婷婷地站到我们桌前了呢。
只着着一条缺斤短两的泳装,未干的水珠沿着曲线毕露的玲珑曲线不住滴淌,配着披散的湿漉黑发,活脱脱的一幅美人出浴图。女人真是轻盈奇妙,婉转动人浓郁得似乎可以挤出汁液。我竟颇觉几分口干舌燥,不禁又干下一杯酒润喉。
吴冰乐,冲我嘴角一勾,"怎么样?极品吧?要不要一起来?"我一怔,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面对眼前他和她两种属性的诱惑,我像想坚决抵制什么似的迅速摇头决绝。同时心里有个声音出来告诫我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待下去了,难道你还想重蹈你妈过世后你的那段荒唐?但随之另一个更强音阻挠了我要离开的神经,难道就这么落荒而逃?下面还会发生什么刺激你就不想看看?
我感到一种男女混合所独有的温馨的气息,从胸前浸透到我的后背。
吴冰也不多言,打横抱起美人双双拥进-多功能套间-粉饰包装的名称叫做醒酒室-去了。
剩我一人对着一桌子菜更觉虚火上腾。猛干尽几杯酒后,虚火非但没灭,反倒更添头重脚轻起来,此时我心里还留有几分清明,心说我得离开这儿,但身体却已不受支配,刚一起身就摔向地面。一点都不疼,就是身体里的焦躁却更深了。
我感到窒息,氧气的存在似乎不太真实,我感到不安,远处的地平线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隐约感到自己正处于危险的境地。
醉眼朦胧间,我看见王远东向我走过来,这下可好了,我释怀地笑着迎向他的怀抱……
摸到女人酥胸的刹那,我的意识有几分回炉,但立马就被口舌交缠过渡来的小药丸夺去。
两只桃子般嫩白而透明的乳房就在我眼前跳跃;像吐丝前的春蚕,凉凉的,好像一碰就破。
身后有人伏在我背上不断亲吻我的肩颈,"祝鹤,你的脊骨就像是蝴蝶振翅的两只翅膀。"我有些烦躁,躲开他躺到床上让女人坐到我胯间。世界万物不复存在,理智道德土崩瓦解,视觉听觉触觉都虚幻了,只剩下主宰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能支配欲望如坠仙境般的快乐。
有人亲吻我的唇再次交唾来的药丸,更加深了这种快感。这是一座迷宫,一个岩洞的形状,我掉进了这个轮廓里。
嘴唇吸吮乳房的生动画面,刺激着我的想象和感官。坚硬的舌头舔着她的耳朵、颈窝,然后便把头颅用力弯埋在她的胸口,吮吸她的温凉的乳房和她牛奶一般白嫩的皮肤。我感到从体内弥散出来一股微颤,荡漾在我的皮肤上,那微颤令我眩晕。
我感觉到他的分身渐渐进入她的后身,双重的压迫让她伏到我胸膛前纵声求饶。而只隔着一层肉膜感触到他的分身律动,我们同时在欲望的空间里燃烧起燎人的紧窒,无我止境的高潮中充斥着蒸腾的情欲。
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喷射,过了多长时间,她已不在,只剩他拥着压在漆花墙面前。
我们的身边狭窄的空间布满了黑暗,像被蒙在被单里面,我们互相看不清,脸孔模糊,四周的洞壁发出嘘嘘的回音。
我们的脚尖下面就是望不到底的深渊,我们寸步难行,无法前行又无法退缩,虚无在我们的身边蔓延。前方的危险,使我们停不下来,丢掉身上的重负,同黑暗挤在一起,我们为彼此触碰到的感觉所压倒,只有发乎野性的律动,我们披推到了存在的边缘。
我的身体早已不是我的了,只有对一切禁忌事物的天然的向往之情,强烈叛逆的个性,以及血液中那种把-般的对抗性膨胀到极端的欲望。
分身后穴已然麻木,咽下已不知是第多少的药丸,分身一柱擎天,我心里的焦躁却一步步安谧宁静下来。从我的脚底升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与他摆脱烦恼束缚的共谋感。
他的指尖非常凉,竹-样极富骨感弹性,萦挲在我腰间。他的分身硬硬的冲撞在我之中,仿佛要探伸到我的身体里边去抓取什么,热烈而激动地抖动。
倦意又从我的皮肤渗透出来,然后再一次被他的炽热吸附到他的体内。
我的身体如同被催眠术施展了魔力,原来的那一种强大的由激烈而引发的疲倦,忽然转化为一股与原来的相反的力,我再也动弹不得,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血管都开始了突突的抖动,要冲破一切束缚,毁损一切似的,开始痛苦地痉挛般地扭动。
我是无耻的所以王远东领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面对着空气中蒸腾挤压的情欲因子,他怒红着眼睛把吴冰从我身后拉开,摔到墙角拳脚相加。
吴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袭蒙了,猝不及防的惊愕混加着尚未排解的精力,以至于脸上竟然可笑地呈现出一种赞歌式的表情。
王远东一下下重击在神志不清的吴冰身上,"我操你妈!我操你妈!打死你丫的!你丫个王八蛋!"苏青和另外三个人显然被暴怒中的王远东镇骇了,奋力拉住王远东,不让他下死手,一面试图平息王远东的怒火似的避开要害踹向吴冰。吴冰此时只剩下蜷缩身子抱住**哀哀嚎叫的力气了。
只有柳莫言打从吴冰被王远东从我身上拉开后就一直抱住我,焦急地检查我的状况。我此时只有一个意识,就是寻求解脱。往任何温暖的人体上摩擦以试图缓和体内噬人的焦躁,渴望着得到解放。
柳莫言踌躇着举手又止,但在节节开花的罪恶之花的引诱下面对着这样的我,他终于把手扶上我的分身帮我套弄,我感觉随着他的手掌抚弄自己的前端摩擦的分外麻痛刺疼,本能的开始闪避,见我这样柳莫言像被人施了咒语,如梦如痴般俯**来嘶咬我已经蹂躏的分外红肿的嘴唇,感应到熟悉的味道,四唇相接的霎那我睁开了眼,迷惑的盯着他,柳莫言也瞬也不瞬的盯住我。
正在暴怒中的王远东终于察觉到我俩这里交汇的气氛,像只杀红眼睛的狮子扑过来拽开柳莫言,"你他妈还是我兄弟吗!"柳莫也怒,不敢示弱的回击:"少跟我扯兄弟这一套!你是我兄弟!是我兄弟当初他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了!他是我的!你他妈和梁西桐较劲把我们往里头赔的时候呢!你以为这天下就都是你们哥俩的阿!" "好,好,说得真好!因为和梁西桐较劲?好,我倒看看他怎么就是你的了!"说着就去揍柳莫言。
他们两人卯上了,苏青见势不好,赶忙上前和事,"你们哥俩别架上啊,有什么矛盾咱们以后慢慢再说,先顾祝鹤童,我看得赶紧送他医院去。"一线跳跃的火苗般的光亮,摸在我抹在我不愿睁开的疲乏的眼帘上,我的身体先于意识感觉到失去隐藏和安全感。
但我只得起身,因为可耻的排解生理的需要。
我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前,举手推门,门却纹丝不动,似乎被人反锁了。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居室内,只有四壁一床,而门窗紧闭。
恐慌感劈面袭来,我像个受惊焦躁的猩猩般奋力拍门,试图通过门外的陌生获得拯救。
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了,进来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其中一个见到我的样子惊呼了一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血迹蜿蜒的手。可能只是样子可怖了点,我一点都不疼。
他们两人配合着把我安抚回床上,给我的手止血,重新扎上针头。对我想解决小解问题的要求充耳不闻。
待一切安顿好了,其中一个才告诉我那只是我的错觉而已,他们已经给我的膀胱抽排干净了,让我安心睡觉。
这么说来我倒又没感觉了,困意竟复袭来将我掩埋。
恍惚间我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在争论着。
一个说:"……不能这样……怎么也得让柳莫言来看他一眼,柳莫言那头蹦跶的我已经快招架不住了,再说怎么着人俩也是发小,不看别的,就是看在有他你才能认识童童的面子上你也得让他把那个心安稳的放下。"一个说:"是我王远东地兄弟你就再也别跟我提这些!我现在谁也不看,你告诉他也不用费那个心找我哥还是谁的,他这辈子别想再见到童童一眼!"一个说:"远东你别这么冲动意气用事。"一个说:"你看我像是一时冲动的样子吗?我想的明白极了。他柳莫言当我面就敢那么对童童,我没废了他算他赶对了庙门。"一个说:"你就为了个祝鹤童都得罪多少人了?值吗你?你别糊涂。"一个说:"得罪?哼。"……
然后是脚步声,门响。
我睁开眼。王远东血丝遍布的眼睛赫然映目。时间似乎经历了多年的奔跑,已经疲倦,凝滞下来,它凝滞在我们的眼神交融里,也凝滞在我的脑子里,我想到初见时的那样一双与此时截然不同的飞扬跋扈的眼睛。
面对此时这样的一双眼睛,我无力对视。
王远东压抑的声音像是从虚无处飘过来,"醒了?"我感觉到他俯身注视我带来的阴影气势,"祝鹤童,你说,我对你怎么样?"他的冰凉的手指触到我脸上,"你觉得我是个好玩弄得对象是吗?你我都是个男的就无需顾忌我的面子的是吗?我就活该左一层右一层的绿帽子戴上是吗?"我猛地睁开眼跟他解释不是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子。
"呵,无所谓了,现在我终于想好了,你不是不能安分吗?那好,你这辈子就跟这屋里扑腾吧。"王远东说完,抿上冷酷的嘴角,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不顾身体的难受拼力拉住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远东冷笑着重复,"什么意思你以后慢慢品位吧。"丫翻脸比翻书都快。
以后的几天里我真的充分把王远东的话领悟了个透彻。其实就是枉顾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的人身自由权,藐视法律,把我囚禁在这未开发无任何现代文明产物的方寸之地里了。
开始由于身体上的创伤病痛及心理里的羞愧内疚我还能捱,整天几乎都处于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下。渐渐的我就忍受不住了,干净的空空简直能把人逼疯。
没记性不本分少规矩缺廉耻的人是可耻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
可是,人们总得给自己寻找一个理由或者依据吧,不然怎么活下去呢!
我的理由总不能建立在白天空空的牢笼夜晚沉默的王远东而且还是不能给我任何信赖保障的同性王远东身上。
有一天我在洗澡之后,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热气和寂静包裹着我。我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最近我瘦了好多,也根本没精力锻炼,身材真是一点看头也没有了。我不明白王远东死死纠缠住这样的一个我要干什么。
自从父母亲以及我亲爱的朋友都离开了之后,我觉得现在只剩下我了,但是现在的我不仅没有跟上时代的节奏,而且还甚至于只有这紧闭的房门。
晚上,王远东进屋,顺手打开灯,他神情阴郁。我从地毯上抬起头,冲他笑笑,我说,"你回来了。"见我这样,王远东盯住我的脸孔,迟疑了几秒钟,叹了口气,就走到我身边来,"你……睡觉吧。" "你睡吧,我都睡了一天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 "我听说你今天一整天就只吃了一口饭,没胃口?" "嗯。"我把脑袋窝到蜷起来的两腿间点头。
王远东说,"童童,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好。"我说。
他又注视了我一会儿,才把目光从我的脸颊上移开,环视了一下房间,微微皱了皱眉头。
"童童,只要你以后安分点,我不会总这么关着你的。" "怎么样才算安分?"我昂首看着他,做出冷漠的态度。
王远东似乎并不介意我的话,继续说,"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也把这边的事安顿好了,我就带你走。你喜欢哪个国家?"我保持着拒绝他的既释怀贴近又疏远的姿态,"我就喜欢咱伟大祖国,我哪都不想去,你放我回家就好了。我承认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也没少祸害我,情理上咱俩也算两清了……咱俩这段也不可能长久,这样下去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结果,我又不是女的,能给你养个七男八女的。我看你不如就大门一敞,弄个省心得了……"王远东眯着眼睛盯着我直到我把话说的已经没啥说的了,才冷冷地开口,"你就省了想逃开我的那份心吧。我怎么样不劳你惦记着,你自己做好乖乖给我在这待着的准备吧。"他的语调冷硬而缓慢,好像从他嘴里吐出的不是一些句子,而是一堆滞重的石头子,沉甸甸地落在我和他之间,绊挡在他的脚前。
我不吭声,早就知道这厮霸道惯了,不会轻易原谅我的所谓的出轨。但是,他的表情和痛苦的眼神,使我心里抵抗他的堡垒慢慢开始松动。毕竟,现在是我欠他的。
停了一会儿,王远东说,"童童,你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祸害没心没肺的混蛋!"我继续沉默,眼睛望向地面,做出无动于衷状。
他站立在原地不动,继续一个人径自说下去,"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是诚心的喜欢我和我在一起的,只不过是一件一件的事套上了你才留在我身边的,我他妈最恨你那把谁都不放眼里的操行!"语气激动情绪却平静下来,现在王远东和几个月前的那个比,只能说城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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