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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地狱
天使和很多其他城市一样,montreal也有一些黑帮存在,而且,政府对他们的态度是,只要没有真正的犯罪证据,他们是无罪的。今年夏天有过多伦多的政府要人在公共场合把一见黑帮首领送的夹克穿在身上,舆论大哗。几乎下台。新闻报道上也有,前任的黑帮老大因为谋杀和贩毒蹲监,结果监狱里又是健身房,又是游泳池。真是TMD.而montreal的黑帮主要是两派:地狱天使(hell‘s angle)和摇滚机器(rock machine)组成。两派为争底盘的火拼一直没有停过。去年地狱天使为他们的一个成员送葬,那种排场上百辆摩托车,和有地狱天使字样的黑色皮夹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好莱坞在拍电影。后来报纸上说,地狱天使一直花大力气追杀摇滚机器的一个首领,结果让一个长的很象他的人当了替死鬼。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黑帮主要是收保护费和贩毒,对同志没有太大的动作。其实,地狱天使的底盘中心正是在彩虹区里,这一点是要比新纳粹好很多。
我工作的赌场因为是政府盈利的,所以黑帮很少来找茬。上个月地狱天使的一个首领Jay过来也只是一个普通消费者的身份出现,不过为了防止是和别的帮派寻仇来的,事先保安安排了很长时间。出人意料的是Jay非常的英俊逼人,三十岁左右,衣冠楚楚,一点也看不出是黑帮老大。
脸上轮廓分明,很有英气。他带着保镖呆了不到20分钟便走了。这样的帅哥,可真的是用来欣赏,不,是用来远远观看的。
其实对黑帮也没什么好感,进而远之为好,只是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叛入地狱的天使,到底是天使呢,还是魔鬼? 也许没有人真的知道
(完结篇)
在一年的最后几天,我想也是我写完最后这一篇“海那边的月光”的时候了。因为,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也要回家了。
Montreal是个很美很美的城市,也很有人情味。可是这不是我的家,尽管三年的时光让我变了很多,也找到了很多我想要的东西,甚至爱情。可我还是感觉一天一天的孤独。我一直想起《围城》里的一句话: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在这里的时光一直让我很想家,那种人来人往,那种天天可以讲中文的日子,我不再是Chirs,我是峰,做回我自己。圣诞节前,我和steven一起去看房子,可心里的感觉却是难以想象的郁闷,买下了房子,也许一生真的这样了。我们相爱,可是我心里的一部分并不再这里,淡淡的忧郁,一直划上心头。我剪短了头发,在这样零下20多度的天气里,可是我的心里还是那么的牵挂。我不该那么自私,Steve已经三十岁了,他在这边有家,有工作,他讲英语,法语,可中文还是很烂。我十八岁离开中国还是那么想家,对于他,我更是不忍心那么自私,任性。我只有把这些藏在心里,一天一天的寂寞着,有时也上上网,用文字来抒发我的想念。
圣诞节是和他家里一起度过的,我手工做了一份日历给他,我告诉他,每一个日出日落,都是我的纪念日。象手上我们戴了快两年的戒指,是不能那么可以忘记的。 而他给我的是一个梦想,他决定和我一起回国,在考察了一些城市之后,我们一起开一个西式的咖啡馆,卖一些甜点。以后我们一起经营这间店,一年之中6-8个月呆在中国,其它的时间回加拿大,或是旅行。我们在美国定下了一个专门做小甜甜圈的机器,我有咖啡店打工的经验,而Steven本身以前做过早餐店的管理。尽管一切还是那么遥远,可我们还是要努力。因为我们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今天的幸福,是要争取来的。
我们,要回家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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