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肏,这个字,西北人读作“日”。记得在西北某城市,曾见两辆中巴车抢活儿,两售票员皆为年轻男性,双方在车上对骂,其一曰:“我肏你的沟子(屁股)”。另一个不甘示弱,回以一句:“我等着你呢!”
他们俩肯定不是gay。但是为了打击对方的威权,竟会威胁要与对方发生性关系,这多么有趣。
同性之间的强暴,不多,但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儿。
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如监狱、战俘营之类,一个男性要表达自身的威权,有时竟会借助于对同性身体的插入来完成,这其中的心理颇值得人探究。
表现在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同性恋,其实绝少真正的同性爱。大概也是这种心理在作祟。
《品花宝鉴》中的几对,不外乎公子哥儿搭配女人一样的男旦。从外形上看是男男之情,实质上还是男女之情。
李渔的《无声戏》更恶。“男孟母”那一篇,把作为女方的那个男子完完全全地当成女人来写,甚至裹脚、女红、相夫教子,无一遗漏。
似乎在中国文人们看来,真正的两个男人之间,是不可能发生性关系的。如果有,那一定也是性强暴。一方撮取另一方男性尊严的施暴。
《阅微草堂笔记·槐西杂志(一)》有一篇,写到了同性强奸。
话说有一个姓杨的少年,从小儿就长得很漂亮。他时常为自己担忧,担忧什么呢?“自虑或遇强暴”——就是担心自己某天被人强暴了。
好端端的居然有这种担心,不由令人寒一下。第一,说明清代社会这种现象比较普遍;第二,说明杨帅哥绝对是个充满忧患意识的帅哥。
在这种思想负担之下,杨帅哥于是开始“精习技击”,就是苦练武术散打拳击什么的。到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已经能够以一敌十。
他还真是没白练。
某天,他独游北京陶然亭(现在这里已经是大公园,成为人民群众安居乐业的休闲场所,但在当时可能还比较荒,我猜)。在陶然亭,杨帅哥碰到两个回民(现在北京南城的回民还是很多),被这两个回民“强邀入酒肆”,就是被强拉进酒吧去喝酒。
从小就胸怀大志,杨帅哥多机灵啊,立刻就知道这两个回民安了什么心。他不慌不忙,连吃带喝,且故意点那些最贵的酒和菜。譬如XO什么,让那两个回民很是放血。
酒足饭饱之后,俩回民把杨帅哥诱到一空寺中,“左右挟坐,遽拥于怀”。好家伙,这俩回民准备把杨帅哥当成一女人,给嬲了。
岂料杨帅哥决不放弃自己的男权,不但不放弃,还要借机行使自己的男权。
书中描写他大展雄威,一手按一人,摔在地上,以足踏其背,解了裤腰带反绑好,然后剥了两回民的裤子,XXXXXXX。
这些叉叉代表什么?代表杨帅哥完成了勃起、插入、抽插、**这一套复杂的组合动作。所以我很有些怀疑,杨帅哥大概也是个中人,否则这套动作也太难为他了。题外话。
杨帅哥边爽边开展保先教育,说:你们两个都快三十岁了,那里够得上让我狎玩?只是你们平时奸污了太多的人,我不过替那些孱弱童子报仇罢了。
爽过之后,杨帅哥扬长而去。
后来,杨帅哥在北京城又不小心碰到其中一个回民。杨帅哥的反应超洒脱——“顾之一笑”。那个倒霉的家伙,吓得掩面鼠窜而去。
世间绝少杨帅哥。
不过,前两年曾轰动京城的李义江杀人割鸡巴案,据说也有遭同性强暴后铁血复仇的隐秘情节在里面。我的一个朋友跟当事人曾有过非同一般的关系,不过我从没敢问过他具体情形。所以,对我而言,那已经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了。
在以男性为主体的传统社会中,操控女性的身体,乃是男人的特权和尊严所在。而如果自己作为男人,却被同性所侵犯,则无异于失去了男人的尊严。这种男性心理被深深根植,世代罔替。
所以即便搞了gay,也要分出男性和女性这两种角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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