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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当兵,我连精心经营的“爱情”都舍弃了,我不后悔。生活本身就不需要后悔,只是每当深夜来临,心里会涌现丝丝的痛楚,必定我们是人!幸好感情的分离是短暂的,吸引我们这群从为走出“家门”的傻小子是香港大都市的气魄与豪迈。那几天,满脑子想的都是——香港到底是什么样?以前只是从港台电影中,认识的香港,对香港也只是一种盲目的了解。
那年可以参军去驻港部队的只有100人,在火车上,我们才从接我们军官嘴中大概的了解我们部队的一些情况。原来,香港位于中国东南端,是发展日渐迅速的东亚地区的枢纽,地理条件优越。香港总面积达 1098平方公里,由香港岛、一海之隔的九龙半岛和新界(包括235个离岛)组成,其中郊区多集中在新界。驻港部队的战士第一年是不可以进驻香港的,部队实行轮换制,第一年我们会在深圳受训,合格后才可被分配到香港的各个营区,所以我们真正呆在香港的时间只有一年,或许有些人根本就不会进入香港。知道这些,多少让我们这群小子们感觉到些恐慌,毕竟驻港部队要是不进港,就有些后悔与丢人的成分了。
到达深圳,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让我们眼花缭乱,感觉长这么大眼睛是第一次看不过来,我的第一感觉是:我的妈,这么高?人怎么上去啊?现在想想,依然能想象出那时的可笑!就这样,我的生活,在幻境与现实中开始了!
我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个同志的身份,但我当兵不是为了寻求刺激,我想摆脱外界的压力,家庭的有好,朋友的也好,我只想可以自由的生活。我那时有些胖,体重150多斤,在家时从来没有感觉是种负担,来到部队可好,一星期后,让我神经几乎崩溃。考核下来,总成绩全排倒数第一,幸好文笔不错的我,也给连里争的不少荣誉,连队没怎么批评我,不然换了别人不知道“死”几回。
我们班长可没那么好说话,后来的训练中,处处针对我,我总比别人训练的多,为了这,我没少在被窝里哭过鼻子,那时真想把连长给“俘虏”了,让别人再说我。但哭归哭想归想,我是属于个性要强的人,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缺点,不行自己就练。后来的我,几乎接近与疯狂,班长对我失去信心,对我爱理不理。每天固定让我跑最少10公里,可我每天最少跑15公里,早.中晚各一趟,还不算每天的训练。南方的天气,不象北方,根本就没冬天,每天30多度,有几次我差点昏厥。功夫不负有心人,3个月下来,我体重138斤,5公里越野我全排第2(一个排30多人),那次下来,我让我班长傻了眼,完事请我吃了一顿。那次也是我们最交心的一次,聊了很多,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他其实没那么可恨...
以后的训练中,我的日子才渐渐的介入正轨,我每天紧张的训练,日出而做,日落而熄,也把自己心里的那份感情渐渐的淡忘。不是自己不想,是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身上的衣服从来就没有干过,汗水浸湿身上所有的衣服,那贴身的瘙痒,也只有当过兵的才能真正了解,每天训练完以外,想到的就是睡觉。对于欲念的萌动,也只有借助于最原始是办法——手淫了。第一年的生活就是这样过的!
第二年,因为自己的努力,加上自己的文才,在连队当了一名文书,主要负责连队的日常文件,写写东西,出出板报,工作不是很辛苦,也顾虑到某些东西,期间跟我有过关系的也有几个人,只是顾及到某些东西吧,自己也不敢太放肆,必定这是部队,更何况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样人。相互的爱抚,相互的宣泄,相互的倾吐,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谁让部队没有女人,对于生理的发泄,任何人都有需求!!
两年的部队生活早已结束了,但留下的记忆是深刻的,甚至是铭刻的,我不后悔这次的从军之路,虽然两年的军旅生活有艰难,有困苦,有磨难,但更多的是无悔,是若有如无的同志情!!
现在回想起来,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之路上,最令我怀念的也就属两年的从军之旅,酸、甜、苦、辣包含其中,虽然苦尝的是最多的,但品尝过以后,才知道深入我骨髓的东西令我深刻令我成熟。
在我写第一篇文章中,我已提到自己在从军之前便是同志,有时觉的自己很苦,想追的不敢追,想爱的不能爱,整天在虚伪中生活,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其实我也是人哪,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向往美好的生活,我也想在浪漫中享受温馨,可是、、、难啊!
我知道折磨我的人其实正是我自己,跟我过不去的人也是我自己,什么时候我把自己解放了,我的思维、我的意识、我的情感、我的善恶,我的行为都属于我自己了,我就少了烦恼,但那时的我将就没任何意义了。
说到底两年的军旅生活,不知是“苦”了我自己,还是“苦”了我的战友,“情欲”这东西正常人无法克制,一旦传播到你身上,你便不能自控,只能发泄。在朋友们看过我文章后问我,怎样去发觉你身边的战友是不是同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在部队没想过去找寻什么同志,我只想正常的生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他到底是不是同志,又何必知道呢?两个人呆在一起久了,心中早已没任何杂念,偶尔的抚摸,彼此的宣泄,对方也不会认为你就是同志。那不是人本身的错,而是那时的环境所遭成的。
可能我讲的有些牵强,但我在军营的时候就是这样。十几个男人整天在一起(一个班),一同吃饭,一同训练,苦是一起吃,汗也是一起流,心肯定也是一起,加上有着共同的爱好和语言,自然接触的比较多,那战友的情谊也就升华成兄弟情,甚至更为紧密。
当兵一年里,我在部队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因为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去想情感上的事,对当时跟我有过关系的战友也就三、四个,有个战友还是在退役以后才发生的,想想有些不可思议,生活在部队这么久,都没敢去接触这个事,而是退伍回家才敢进展,觉的好笑。我们那一年同时入伍的战友都是来自河北、山东、广西、江苏、浙江、广东籍的,跟我关系好的也就数浙江籍的战友。重点讲讲这个人吧。
他来自浙江丽水,跟我同岁,因为名字中带个“伟”字,所以我们通常称他为“伟哥”,两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新兵的时候我们在同一个连队,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分到了同一个班,可以说我们两个算是时间最久的,但我们关系的转化也是最晚的,两年来我一直把他当成好兄长,他不爱说话,但很照顾我,我们关系一直不错,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发生过什么,用“纯洁”两字来形容我们的关系一点不为过,这也是我的同志史上难见到的“意外”。可能是我当兵以后有写木讷,过惯了正常人的生活,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化,没去太多的理会,平时开玩笑,也从来是点到为止,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同志。
令我们关系发生变化的时候,已经是临近退伍的日子了,行包都已经打装好了,剩下的十几天连队天天为老兵加菜,我们相互合影留念,连队还专门为我们准备了一间空房,让我们做最后的相处。那时我们寝室的灯彻夜不眠,三五一伙的在一起喝酒、聊天、打牌。满屋子除了烟头、酒瓶和我们扔弃了的杂物外,根本看不出那是当兵的居住的房间。其实我知道在他们欢声笑语背后是无尽的悲伤和不舍,只是大家都在隐藏,不愿让悲伤扰乱我们最后相处的日子。
那几天我比较伤感,每天加菜吃饭的时候我就早早的退出,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久久的坐着,久久的凝视,天还很早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想着回家后的喜悦,想着告别军营的忧伤。是我太明显了,伟哥,看穿了我的心事,吃饭的时候,一直陪我着我,我不吃的时候,他也会放下碗筷,他虽然没问我想些什么,但他无声的安慰令我感动。就寝的哨声还没响起时,我和他便早早的钻进了被窝,周围虽然是别的战友们欢笑吵闹声,但丝毫不能影响我们的话题。我们每天都在聊,聊以前部队的生活,聊回家后的打算,聊十年重逢的喜悦。
那几晚我们几乎天天这样,聊到什么是和睡着了都不知道。记得有一晚,我们喝了酒,虽然不多,但对于那时滴酒不沾的我,足以目眩。我们像平时一样早早地躺在床上,对视着,天马星空的聊着。他没喝多,跟我讲他的生活、家庭,我们彼此之近,仿佛可以听到心跳,他呼出的气息都有着淡淡的酒气,我也讲我的生活,我的无助,我不如人意的人生和聊对于情感的感悟,我们聊了很晚,聊到所有人都睡下了我们还在继续、、、是我太投入了,不知不觉中两行热泪便从我的脸颊中滑落,他一惊,不知所措,肯定没有想到一个男人会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哭泣,但他随后的举动,会令这个有着几年同志生涯的我不知所云,他轻声说:诶,你怎么了,别哭啊,我们肯定会有机会见面的。但我的泪已经止不住了,他慌了,说:我知道怎么令你不哭。说着上来就吻住了我的嘴,一下子我的泪没了,但脑袋却蒙了。
我忽然之间胆魄全丧。
是灵魂深处的目瞪口呆,微微眩晕着的无力、、、
这个深夜吻同志的场景,无论在当时还是日后,一遍遍的回忆中--那层传自外界灵魂的中击波,从未消散。这一吻,吻干了我当兵所有的委屈和苦难,吻出了我两年里对他深藏情感的转换。时间持续了约一分终,否则那样一个晚上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一个简单的事实:(我只能够说)我受到了震撼。
就是这样,关于那晚的进展,我们没有继续延续,我就是摸了摸他的下身,而且他是有反映的,我很欣慰,必定没像平时那样庸俗,我知道我的急噪肯定会吓着他的。因为我不敢,所以我不能。最后的几晚几乎也就是这样了,我们没有做爱,只是简单的亲吻,简单的抚摸和那简单的拥抱。
我不知道,跟他算不算有关系,但我深信他的吻令我深刻,在一个不是我主动的情况下,在一个他不是同志的情况下,他能为安慰我深情的亲吻我,足以!
我的思想开始混乱了,我只能记起这些,再有的就是退伍时的惜别,我是部队第一批上车的老兵,他下午的车,他来送行,我不争气,汽车开动的那一刹那,我抱着他嗷嚎大哭,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哭,好象除了哭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发泄那时的心情、、、
三年了,我没有在见过他,也只是想他时候打电话相互的问候,一直想去看他,但也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因为我一直迷茫,因为我一直彷徨。
这就是生活,一种迫不及待的生活,一种人人都不愿意过但又人人都在过的生活,一种失去自我又极有效益的生活。于基本的情感发泄,也只能没事的时候,多跑几躺厕所而已,从来不敢舍求去找个人来宣泄.驻港部队训练苦,活动量大,每天神经都处在高度紧张中,时刻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总怕自己落在别的战友后面,恐感拖班级、连队的后腿。
驻港部队与别的部队不同,别的部队新兵训练就三个月,三个月后分配到基层连队,分配以后,训练量相对于不大,只是一般的体能维护,第二年有新兵入住以后,成为老兵,所以第二年更为轻松。我们部队不同,驻港战士第一年不进驻香港,在深圳新兵训练一年,一年后,港内老兵退役,新兵才进港,“轮换进港”由此得来。三个月只是基本训练,中间六个月是专业训练,后三个月是机动训练,这其中我们还要学很多别的科目,格斗、爆破、防爆、海训、、、每样都要学,好象一年来除了训练就只剩下了训练,每天如机械一般,甚至有的连队训练量大,被称之为“魔鬼连”,有时看到他们连队从我们身边跑过,我们会不由对所属连队的战友从心底生出敬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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