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泉泉，你知道吗？我所有的生日中今天是最快乐的，我知道你是把童子身给了我。”

“大哥，我知道虽然你年龄比我大，但你也是童子身。”

“瞎说，我自己手淫过的，我不能骗你。”

“我看你和我一样不知怎样弄，就知道你也没有做过什么。”

“当然，泉泉，我保证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身心相许的男孩子。”

“大哥，我知道你将来会和晓雯姐结婚的，但我想我这辈子就只会有你一个人了，你结婚了也不能不要我啦！”

听到温泉这样说，我忍不住哭了，还是用我的那件背心擦了擦脸和身上，紧紧地搂着温泉睡下了，我关了灯，眼泪还是在流。温泉用手摸索着帮我擦了一下说：“大哥，别这样，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要你高兴！”

……

我心里清楚地意思到，温泉是在向我做着一生的承诺。今天之前，我还在想着，一切都是缘份，我非常非常地珍惜着它，但我不能奢想着永久地保留它，而且我不能对温泉的发展有任何的影响，他还小，我没有权力那样做。但是现在，我终于肯定地相信了，温泉是个十分坚定的孩子，他骨子里有着刚毅不变的性质，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地永远地固守他的誓言。这就是我的感动，这就是我对温泉难以自制的情意。

“泉泉，你还小，你不能现在就订下终身，你将来一定会遇到你的更爱！”我还是劝说着温泉。

温泉没有再说话，但他却哭了起来，而且十分地伤心，泪水不停地顺着我的胸膛流到了腹部，流到了腹股沟里。我搂紧了他，眼泪也不住地流着：“泉泉，别伤心了！我不能太自私了，我没有权力那样做。”

温泉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哥，你什么时候不想要我了，你就直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你也没有权力不让我永远这样。”

我坐起来，紧紧拥抱着他，然后用嘴唇一点一点把他的眼泪吻干：“泉泉，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一直守到你找到了……”

温泉一下子用他的嘴吻紧了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下去。过了很久，他才用两只胳膊围拢着我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我真的已经找到了，我永远不再需要别的什么了。”

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我一把把温泉紧紧抱住，我们就像经过了一场烈焰的熔炼融化在了一起，又经过很久很久地冷却被永久地凝固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尊映照在墙壁上的苍健的石雕。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里温泉一如即往，每星期六都来和我相聚一天，我们总能找到很多精彩的活动充实着我们的生活。每到星期六，白天我们参观、学习、游览、运动、讨论问题。夜晚我们拥抱着进入梦乡，我们做爱，我们聊天……。我们都感到很充实、很愉快、很幸福！

又快到暑假了，我的研究生学习和工作都很顺利，温泉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我打电话给温泉说：“下星期就要高考了，这星期六我给你打个电话聊聊天，你就不要再跑这么远来了，保持体力和精神好吗？”

“不好！”温泉毫不犹豫地答着。

他说：“你不是说过了我可以考清华或北大吗？我现在考华工不是‘用牛刀杀鸡’吗？对我这么没信心呀！”

“不是对你没信心，是现在高考竞争太激烈了，全国统考可不是你们华中师范大学出考题呀！不能不重视的。”

“大哥，你放心。你教我这么多东西，你不是说青出于蓝已经胜于蓝了吗？难道对你自己也没信心呀！”

“那你一定要好好安排，万事都以高考为重！”

“好！放心吧大哥。”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六，温泉还是一身蓝色T 恤休闲装来到了我住的研究生公寓，我看到他的肩膀好像宽大了一些，个头却没太大变化，胸部已经肌肉挺起，白净的脸庞和裸露出的胳膊的肤色都带了点少年铜色，更加英俊潇洒。举止已经脱掉了几分雉气，成熟了许多，是个漂亮的更加可爱的小伙子了。我还是和过去一样，经常端详着他，总是看不够，每到这时，他也十分安静地站着或坐到我的面前，和过去一样让我看个够。他也经常看着我，但我每到这时，就会一把把他拉到我的怀里……

电信系的研究生本来就比本科生要晚一些放假，放假后我又一直在学校待了几天没有回家。我时刻关注着高考录取工作的进展，我怕温泉因为我分心考不好，但我一想到我们一起为准备这次高考所付出的努力，我又感到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我企盼着能早点知道结果。

温泉却总是不断地安慰我，他好像早已是胸有成竹，他说他到现在还没有想出自己有哪一道题出了什么问题。这使我又领略了一次他从小养成的处世不惊的大将风度。我想这一定是他从小就跟外公生活在一起所受到的熏陶。

高考成绩公榜以后，我在第一时间里就知道了温泉取得了理工科武汉市第一名、全省第二名的好成绩，但我突然感到我对不起温泉，竟然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了。温泉高高兴兴地来了，他说要好好庆祝一下，要好好地和我亲热亲热。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对他说：“泉泉，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一定报考了清华大学。这是对你一辈子的伤害，我也会愧疚一辈子的。”

“大哥，别傻了，如果没有你让我身心快乐健康，我可能早就忧郁成精神病了，连高中都毕业不了；如果没有你的辅导，我可能也考不出这么好的成绩；如果没有你在，我就是到了清华大学也不会幸福的！”

“泉泉，你别安慰我了，我第一眼就认定你是可造之材，是我耽误你了！”

“大哥，你要是不信，我爸妈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来感谢你呀？我认识你之前，他们就会给我请医生，那时我真的快要疯掉了。我认识你之后，外公就说我变了，因为我找到了幸福，我别无他求，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扑过来，我们紧紧地拥抱……

星期五，温泉到系里来找我。系里上下都知道了武汉市的高考状元第一志愿是我们系，而且招生办的张老师和广播台的刘台长都打电话来，要系里给我记功和奖励。系里也给足了人情，一定要我这些天和温泉多在一起，以绝对保证不能让别的什么学校把温泉给挖走了。我不担心温泉会转到其他学校，我只要赶快带着温泉回家见我的爸爸妈妈，我要让他们也知道，温泉是我们武汉市的高考状元，我要让他们更加对温泉刮目相看。

很多事情是难以想到的，温泉周围一下子变得非常复杂起来，随时都有报社记者或电视台的追赶跟踪。我们没敢在路上停留，打的一下子进到家里，三天没敢出门。这三天是我们从没有过的长时间在一起，我们谈论过去，我们讨论未来，我们议论当今时政，我们看电视转播的甲A、甲B足球比赛，我们一起帮妈妈做饭，我们一起弹琴，我们一起唱歌，我们一起洗澡，我们做爱，我们紧紧拥抱，我们同入梦乡，……

一天我们在电视里终于看到了一个偏辟的小山村——天柱山，温泉和我都想马上到那儿去看看。于是我们计划着要去旅行，我们要暂时逃离这里众人的目光，我们要打破一下这每周相聚一次的程序，我们要有我们自己的一段美好的生活。

我们计划着整个暑假天天都在一起，我们一起先去三峡游览了几天，然后又到安徽省找到了这个叫天柱山的新旅游景点，那里游人还不是很多，物价也特别的便宜，有时就近走进一户老乡家里就可以找到饭吃，就可以在那里住宿一晚，老乡都非常的热情。在天柱山我们一下子住了两个多星期，我们每天乘着竹排去游泳，乘着过山车去攀岩。在旅馆里，我们没有任何顾忌、无拘无束地亲昵做爱。晚上洗过澡，我们就一起把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洗了，然后我们就那样一丝不挂，互相依偎着看电视、聊天、亲吻。

每天早晨醒来，我们就会打开短波Walkman，一人一只耳塞，躺在床上一起收听英语广播，我们亲昵着、拥抱着，静静地听着英语，有时还会时不时地用英语讨论一下刚听到的新闻和评论。

……

个把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温泉成了我的师弟，他现在也住进了华工的南六宿，他安顿好了以后，跑到我们宿舍美滋滋地说：“大哥，你再没有理由说我是孩子了吧？现在我们是师兄弟了，你是我的名副其实的大哥啦！”

我心里也高兴，我知道，温泉长大了，他变得越来越依恋我们之间的这份情意，而不会由于名气、由于环境、由于其他任何利益有丝毫地减弱。

我现在住的研究生公寓在华工的西区，是原来的讲师住宅单元楼改建成的，两个同学一套，里面有卫生间和厨房。和我住一套的是我们系半导体教研室的研究生，他有女朋友，还有两份兼职工作，周未从不在宿舍住。温泉还是每星期六来我这玩一天，其实我们在系里有时也会见到面的。温泉本来就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他把周围同学的关系处理的非常好，不少女同学经常会围在他的周围，他也能应付的十分得体。在公共场所见面，温泉就会很随便地叫一声新明哥，打个招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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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经过大家的共同奋斗，现在我们的几个好朋友都已经是如愿以偿了，晓雯也被保送直读研究生了，纯昊以非常出色的成绩也考上了我们系的研究生。到了周未，大家还是经常会一起搞个活动什么的，相聚在一起别提有多么的开心了。晓雯和纯昊读研一时，就不能像读本科高年级时一样了，他们除了有很多新课之外，还经常会被导师安排的紧紧的。我读研二了，平常还是非常的忙。更不用说温泉了，上大一是最为紧张的，几门重点基础课也是最难的，课时又多。好在温泉的基础扎实，他总能比其他同学有更多的自由时间，除了星期六他一定要来陪我，其它挤出来的空闲时间，他告诉我全部都会用在涉猎专业知识，他一定要跟我一样，取得每届只有为数一二的直读研究生名额。

我告诉温泉，现在就准备读研为时尚早，应该多交些朋友。他只要一听到我说类似的话，就会哭着问我：“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每次当我意思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就十分的后悔。因为我从心里深爱着温泉，我早就发誓绝不会先离开他的。温泉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事，他对我说：“大哥，你将来真的要是结婚了我也会很高兴的，但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会在你的身边。既使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会永远等着你，这与你的影响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愿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永远不会后悔的。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内疚！”

本来是我应该对温泉负责，但我不敢对他做这方面的承诺，不是我做不到自己的承诺，而是我总想着有一天温泉突然长大了，他会需要女朋友的，我不能让他真的一辈子步入歧途。我心里也明白，古往今来偌大的一个中国，从来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在这种事情上有好下场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一个人时，总会不自觉地想着这个问题，我真的不能让温泉一辈子跟着我，给他今后的生活留下阴影，贻误终身。但我又不能对温泉的执着加以劝说，我不能对他的感情有丝毫地伤害！我真的很矛盾，很困难……

星期六一大早温泉就来了，我想今天要出去多买些食品和蔬菜，我要好好为温泉做几道拿手的菜，我要找机会再和温泉谈一谈。

“走，我们一起采购去。”

我们刚要出门，就听到晓雯清脆的声音：“新明，快来帮忙！”

我和温泉出来一看，“哇！”晓雯大包小包的搭在自行车上带来了很多食品和蔬菜。

“泉泉，你来了！”晓雯很亲切地和温泉打招乎。

“晓雯姐，大哥刚才还要我和他一起去采购呢。现在不用了，还是晓雯姐想得周到。”温泉也很诚恳地说，他好像对晓雯的语气和对其他同学的不一样，他在外人面前一般称呼我新明哥的。其实，说穿了，晓雯肯定也能感觉到我和温泉的感情是不一般的，但晓雯从没有任何表示或不高兴。

“等你们去采购早就买不到新鲜菜了！嗳——，泉泉呀，你什么时候也能说会道了？”晓雯笑着说：“过去可是很文静的，现在真是个小帅哥了。”

不知道温泉在想什么，低着头半晌没有接着再说什么，真的好像又看到了他独有的那种默默的样子。

晓雯开始收拾房间，准备做菜。我在一边想帮个忙，晓雯却说：“你去陪泉泉吧，我知道你离不了他，这里我一个人就忙得过来。泉泉——”晓雯接着朝着温泉说：“我新学了一道菜，等会儿让你们尝尝新鲜。”

我和温泉在小客厅里坐下，温泉说：“晓雯姐真的对你很好，她能体贴和照顾你。”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温泉，更不知道是要向温泉说明我的心事，还是要劝温泉慢慢地也有个女朋友。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轻轻拍了拍温泉的胳膊。我现在已经比任何时候都明白，温泉是我的最爱，是没有谁能够代替的，那怕就是不做饭，不吃饭，我都愿意，但我能向谁说呀？再说晓雯真的是个好姑娘，我爸爸妈妈一定早就认定她是未来的儿媳妇了。

我怎么办？我没有理由拒绝晓雯，我也没有理由向父母做个交代，我更不能让温泉知道我一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想到这些，我的心真的很疼，有时我感到再这样下去，我的心就会流血、就会被撕裂！

现在我才知道，人的感情就像早已全部被放在了一个大天平上，你获得了多少，那么你就应该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许是我一直都很开心，也许是我一直都备受着父母、师长、同学、亲朋的关爱呵护，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忧虑和心疼。现在，我要想一想，我给过他人什么了呢？《圣经》说：“我们因为爱弟兄，就晓得是已经出死入生了。……主为我们舍命，我们从此就知道何为爱，我们也当为弟兄舍命。……我们相爱不要只在言语和舌头上，总要在行为和诚实上。从此就知道我们是属真理的，并且我们的心在神面前可以安稳。”

我虽然不信上帝，因为我是共产党员，但《中国共产党章程》只笼统地讲要为人民服务，它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地疼痛，《圣经》的久远经典是不同于任何党的章程的，它使我感悟到了真爱真蒂。

我要再做一次努力，我要劝温泉早点儿交一个女朋友，我要告诉晓雯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我真的觉得我别无选择，我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

晓雯很能干，他一个人很快就把房间和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还做好了四道菜，并且特别向我们推荐她刚刚学会的一道菜——冬瓜盅。

冬瓜盅摆在餐桌上，香浓的蒸气下像一个大莲蓬，“咝…咝…”地还在发着声响。晓雯说：“这是用向阳的冬瓜头，先把瓜芯挖出，然后用鸡丁和猪牛肉丁拌入十八种调料，在不同的火候下蒸和炖成的。”

“十八种调料？”温泉惊讶地问。

“晓雯，你可真是有耐心。一道菜要这么复杂呀！”我说。

“这道菜讲究的就是要趁着‘咝！…咝…’的声音吃，它的色香味才最好。”晓雯说。

我们毫不犹豫地大吃了起来，温泉还不停地对晓雯的手艺赞不绝口。

吃的差不多了，晓雯说：“新明说我有耐心，其实，我的习惯你们是知道的，办事总是风风火火的。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特别想在这儿做几道菜，真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来的耐心劲儿。”

“是你喜欢对大哥好呀！我知道大哥也喜欢你的。”

我真的很惊讶地听到温泉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和晓雯一下子都不知应该怎样说了。停了片刻，晓雯终于说话了：

“泉泉，这里也没外人，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仿说说我的想法。其实，我早就看出了，新明把心事放在你身上的时候比对我多！”

说着，晓雯又眼泪汪汪的了。我看这情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突然，我心一横，鼓足了勇气，我说：

“看你们两个都在说什么呢？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不过这几天我读了几本佛学著作，很受感化，我向往着四大皆空。”

我用十分严肃的口气说：“从今往后，我真的要潜心向佛，再不论婚娶和亲情！”

这时温泉和晓雯都惊呆了，我继续说：“我现在已经下了决心，我要简化一下生活，今后只做两件事：一是面壁研修，一是钻研学问。希望你们能够谅解，祝愿你们永远幸福！”

“不——！”温泉突然哭喊着，几乎是吼叫：

“大哥，你不能这样，我爱你一辈子的，你不要我了，也用不着这样呀！我从来都说支持你娶晓雯姐的呀！”

“泉泉，你说什么？”晓雯更为惊讶地喊道。

“我不管了，我要说，大哥，我爱你呀！”

温泉一下子扑了过来，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撕心裂肺地痛哭。

我搂着温泉，眼泪也不停地流了下来。晓雯还是楞在一边，好像还没有弄清楚眼前的一切，但她也早已是泪如水注。

叁个人这样哭了好一会儿，温泉慢慢地抬起头，扭过来很懂事地对晓雯说：“晓雯姐，我求你劝劝大哥，将来你们结婚了也不要不理我了！”

温泉说着，又无助地倒在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晓雯这时才恢复了理智，她慢慢站起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新明，我十分地爱你，没有你，我再也不会爱别人了，但我不知道怎样面对泉泉对你的依恋。我想咱们都先不要做什么决定，冷静冷静再说吧！”

说完，晓雯独自地走了……

我扶起温泉，到卫生间洗了洗脸，然后我们坐了下来，看着桌上还没有吃完的饭菜，温泉又哭了，他傻坐在那，无声无息地哭着，我看着他那样无助，那样伤心，我的心如刀绞。我再不忍心看着他这样，我根本不能无为如空！我一把拉过温泉，再也忍不住地大哭了起来，我亲吻着温泉说：

“好弟弟，我是怕把你带入歧途，会耽误你终身的。其实，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我永远地爱你！”

“大哥，我们再也不要说分手了，我很正常，我没有误入歧途。没有你，我真的会伤心死去的！”温泉为我擦了擦脸，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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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以后，我们和晓雯见面时，晓雯并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她还是和过去一样经常来看我。特别是到了星期六，她还会经常为我和温泉做些新鲜菜吃。温泉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不过她更加尊敬晓雯，晓雯无论说什么他都同意，他都照着去做。

我看着大家都很开心，也不再想今后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了，还是一切随缘吧。想来大家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在一起能开开心心，这才是我们每个人最大的心愿了！

2000年元旦就要到了，这是跨世纪的元旦，社会各界都热烈地准备着庆祝活动，大街小巷早已经是张灯结彩。我们华中理工大学师生上下，也都在筹备着以最为隆重的方式引接着千禧年的到来。学校大门早已经开始装修，大门口的广场地面也已经全部更换铺设成了非常平整光洁的大理石。正对着大门的南一楼实际上是学校的主楼，在它周围，也已经把所有的路灯更换掉了，安装上了十分漂亮的华灯。各种树木也已经经过了精心地整理和修剪。开国领袖毛泽东主席的巨型全身雕像，在广场的正面主楼的前方，昂然屹立，非常神圣突出。

南一楼内部装修工作也在紧张地进行着，这座建筑还是五六十年代落成的，但它的内外到今天看来并没有感到落后，反而有一种大气和坚固的气质。学校后来也兴建了很多新教学楼和新校舍，但都不能给人有什么独特的建筑风格，甚至有种像在那里堆放了很多巨大的火柴盒的感觉。因而，在华工人的心中，南一楼仍然是学校的中心，是学校的灵魂和根基所在。

我的实验工作现在也到了关键时期，因而平常很少有时间参加其它活动了。温泉还是除了图书馆就是实验室，到了实验室就总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我也觉得有温泉在身边，工作就特别的顺利，心情特别的好。

这天，温泉从图书馆抱回了一大堆书，一下子全部放在我的工作台上，就连其他同学和导师也都被吸引了过来。温泉对我说：

“新明哥，你们来看这本清华大学出版的《随机过程》，里面有大段大段的章节都是苏联出版的《随机过程论》中的内容，甚至一字不变，因而苏联科学家在那个年代的错误，在清华大学八十年代版的《随机过程》中同样存在着。”

温泉指着几个地方让柳老师和我们大家看。果然，两本书的几个章节段落完全相同。我觉得这是个比较严重的学术态度问题，我问导师说：“我学随机过程这门课时也参考过这本书，当时同学们都是当作经典教材看待的。现在应该怎样看待这个问题呢？”

柳老师想了一会儿说：“同学们，我们既要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又应该先以学术问题的角度去探讨，以弄清原委。我建议大家先咨询一下系主任姚老师，他曾在清华大学上学，比较熟悉情况。”

后来，姚老师专门在系里召开了有关人员座谈会，又请数学系的老师做了研究，最后决定函告清华大学。清华大学也很重视这个问题，很快就发来了传真，邀请有关同学到清华大学就这一学术问题共同进行一下研究。

系里派我和温泉一起去了趟北京，我们来到清华大学，我感到自己眼界大开，首先的印象是，我感到清华大学各方面都比别的学校要大气。就说清华大学的南一楼吧，到了这里我才知道，我们华工的南一楼和清华大学的设计布局几乎完全一样，只是规模上要小了一点。就连那座雄伟的毛泽东主席巨型雕像也是如是仿制的。我问温泉：“我们来清华大学是不是有点唐突？”

温泉却不以为然，他说：“大哥，别被这里的气势所干扰，你才永远是我的榜样，跟着你我一点都没有胆怯。”

我觉得温泉说的对，我们是来研究学术问题的，我们无心管别的事情。我们按地址同样在南一楼找到了电信系的有关老师。接待我们的是系里的丁老师和林老师两位教授，他们先安排我们在招待所住下，给我们商量了一下时间安排：下午到系里各教研室参观，明天上午召开一个座谈会，下午会见一些有关学者进行学术交流，后天启程返回武汉。

通过大家就随机过程论在电信领域的应用问题的探讨，两系师生增进了了解，我们感略到了清华大学的治学严谨和学术氛围的开明。林老师特别地介绍了《随机过程》这本书的出版前后的情况，他说：

“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位现已年事很高的陆老师，他原来是无线电系的博导教授。由于这本书至今在全国都作为本专业的教学经典教材来用，并且陆老师是以编著者而不是纯著作者的身份出版这本书的，因而综合各方面的原因不能简单识为抄袭。另外，在将来再版这本书时，我们将争取出版社在书尾的参考文献中加入苏联科学家的书目，并用专文致谢和说明引用情况！”

林老师还对华工的治学态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还说：

“你们两位能有今天的造旨，是华工的骄傲！”

晚上我们回到招待所，心情特别舒畅。我们来到了全国理工科最高学府，我们是以平等的学术研讨者的身份来的，我们与电信界全国最优秀的学者、权威共同交流，我感到非常自豪。

温泉也很兴奋，他上到我的床上来，趴在我身上对我说：

“大哥，很显然，在不少问题上你比这里的学生具有更深厚的功底。”

“泉泉，我们不能忘乎所以。我们没有这里的设备环境，有很多项目我们是达不到终点的，我们应该注意到这个问题。”我说。

“真是不公平。”温泉说着。

这时我又想到当初温泉高考的情景，我说：

“泉泉，对不起！以你的资质，你在这里肯定会更有作为的。而你为了我，没有报考清华。”

“大哥，我现在更清楚地明白，你就是我的清华。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心头一热，眼泪又要流了下来：“泉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坚定，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给过你，将来也给不了你什么的呀！”

“大哥，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我就像见到了久违的兄长，我就不想离去了。这几年，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是走不到今天的康庄大道上来的，我还能需要什么呢？。”

他顿了一下又说：“遗憾的是，这辈子我只能这样跟着你了。大哥，下辈子，我一定做女人嫁给你！”

我已经不能忍住眼泪了，我搂紧温泉说：“泉泉，你现在把什么都已经给了我了，我不敢再奢求下辈子还连累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大哥，我要永生永世和你在一起。”

我的眼泪真的是从没有过的像断了线似的，一个劲地往外流，我哭不出声，我搂住温泉的手在颤抖，我说不出话来……

温泉抬起头来，他用嘴唇吻着我的泪水，一边他说着：“大哥，别这样，我们的身体早已经连成一体了，我们没有彼此了。我们谁也不用给谁什么了，我们就是我们自己的。”

温泉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却落在了我的脸上。他是在用心用血呵护和灌溉着我们的感情！

我更紧地搂住温泉的身体，不停地亲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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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进入研三阶段，我的学分累积早已经足够申请学位了，要选修的课也很少，但导师的活就多了。同学们都羡慕我说，柳老师是老系主任了，是系里的绝对权威。导师有好的大型课题就有了一切，不仅能真的进行专业实战，学到实际经验，而且可以获得较丰厚的津贴。

这天我的导师把我叫到实验室布置工作说：“我们现在研制的DIP系统，一些辅助工作一直没有跟上进度，希望能在本科生中找一两名及早进入课题，一是做一些辅助工作，更重要的是培养新人将来接替毕业的同学。”

我首先想到了推荐温泉，还专门带了温泉到实验室见了导师。柳老师当即就表态吸收温泉参加到课题中来，但条件是不能影响正在学的各门课。我也当即向导师保证，温泉肯定会是最优秀的本科毕业生。我非常清楚，以后，只要温泉就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直读研究生肯定没有问题。

这样，我和温泉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多了，温泉也变得活泼多了，有一次我和温泉躺在床上，他突然问我：“大哥，听说咱们课题组有一个学生出国学习的机会，我想肯定会派你去的，我真的很害怕你走。”

说着温泉趴在我身上，又想哭了。我安慰他说：“我已经向导师推荐让你去，因为我毕业时这个课题还没有完，应该尽快让今后接手的同学掌握课题、了解国外进展，系里已同意了，并上报到了学校研究决定。”

“我还在读大二怎么能出国呢？再说你毕业后，可以继续读博的！”温泉急着说。

“这个课题本来就是和美国的大学交流进行的，你去可以在那边选修几门课的，再说我也想走出校门去工作了，不想再读下去了。”

温泉说：“那我也不去，咱们就这样在一起。”

我忙说：“泉泉，这件事一定要听我的，可不能固执，多少师生挤破头都没有的机会，很难再有的。”

温泉真的哭了：“就不嘛，这怎么好呀？”

我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后背，哄着说：“好弟弟，来日方长，学成回来我们再相聚！呵……”

从这天以后，温泉就又和过去一样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样子了，前一段才有的活泼劲又不知收到哪里去了。我看着温泉，总是有点担心。我想尽办法让他高兴，我们也不断提高做爱的技巧。每当我们在一起时，我又觉得他很开心，但就是再也没有前时的活泼了。

这天，晓雯、纯昊和我们一起打了一下午网球，晚上有点累了，温泉和我就早早地洗了澡躺到了床上。温泉还是枕在我的胸前，我双手搂着他，他的一只手仍然轻轻扶摸着我那里。这是我们最习惯的样子，我们这样子入睡真的非常舒适，这个样子也特别容易恢复体力，第二天的心情也会特别的好。我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有时甚至分不清哪是梦幻般的仙境，哪又是现实中的我们，真的，感觉是非常的美好。

大约是刚刚凌晨，温泉和我都醒了，他说：“大哥，我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就像进入了梦幻般的仙境，实在太美好了。我多么想能永远这样呀！”

“我何偿不是这样希望的呢。”

我和温泉有时真的能心灵相通，他经常说出来的话，就和我刚才想到的一模一样，我有时真的感到不可思义。但实际就是这样让你不能不动心，不能不为之倾心。

这时，温泉开始给我口交，他的动作已经熟练的想让我达到什么高潮就能够达到，想让我什么时间达到高潮就能够什么时间达到。他故意挑逗着我，直弄得我双手不知要往哪里使劲，不知想抓什么。我揉捏着他的屁股，突然，食指进入了他的肛门。温泉轻轻“呵”了一声，接着他把双腿分开了一些，继续给我口交。

我弄了一些口水在手里，涂进温泉的肛门，慢慢地活动着指头，轻轻地进进出出，他的肛门也慢慢地松弛开来，里面逐渐地湿润滑漉了起来，我试着用两个手指轻轻地插入，温泉好像有点激动，我轻轻地问他：“想让我插入后面吗？”

他亲吻了我一下，点点头，然后慢慢地趴在床上，屁股微微抬高：“这样行吗？”

我不知道行不行，也没说话，就慢慢地趴在他身上，硬直的阴茎对着肛门慢慢插入，我不敢用力，进行的非常慢，温泉也没有什么反应。渐渐地，大约有十五六厘米的长度插了进去。我突然地感到温泉收缩了一下肛肌，一种从来没有的特别的剌激，我不由得“呵”了一声，然后就像身体里被注入了兴奋剂一样，我不自觉地抽动着阴茎，温泉也不停地轻轻地“呵，呵！”叫着，我越来越快，大口大口地喘息，拚命地向往着一个欲念，直到那一刹那的极点，突然有如决堤的猛水，一泄千里。

这次射精，是前所未有的干净彻底，是汇聚了全身心的力量的爆发，是一种主动出击的战争。我平躺下来，温泉趴在我身上说：“大哥，喜欢这样吗？是不是很累？”

我说：“不累，你呢？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很好！我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我捧着温泉的脸使劲地亲了亲说：“对不起，泉泉，我一定让你很难受了。我想让你也试试那种感觉。”

温泉摇摇头说：“大哥，我真的很舒服，很开心！我不试了，你赶快多休息会儿吧。”

顿了一会儿，温泉无限向往地说道：“大哥，你真棒！我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好像被你风驰电掣般地带入了一个一马平川的原野，像一团火，……”

他想像着：“对了，是红色的，我紧紧地搂住你的腰，跟在你的身后，我们一起飞奔着，呼啦着蓝色的衣衫，所有的树木绿草急剧地往身后移动着……”

我听着他的描述，也像进入了一个心旷神怡的意境，他继续说：“我好像听到了马达的轰鸣，红的像一团火，……，是摩托车！没错，是摩托车，是铃木车型的……，”

我真的不知温泉那来的奇思妙想，但我真的被感动着，我向往着能再生这幅精美绝伦的画面……

我搂紧了温泉，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后背，我们又慢慢地睡去了……